“是谁走露了消息?定要将他千刀万剐。”交漪恨得咬牙切齿。
“定是埋伏了多日啊。”交涌盯着鹿角,继续道,“我曾听母亲讲,当初发现墨龟甲的地方,水很浅,按道理来说,那里不应该有龟。她还告诉我,当她看到神龟的第一眼,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所以——”
“所以,这赤鹿角是谶璞无疑了?”交煦急切地问道。
交涌没有回答,而是望向儿子。交漪明白父亲的意思,“我想是的,一种奇特的感觉。”
“不错,这就是只有漪儿才能发现的谶璞了。”交涌忍着痛,继续道,“还有一件事非常肯定,长者不是辉大父,而且与那些武人应该是同一伙。”
“琪!他们会不会有危险?”交时担心起了妻子,还有涉一家。
“母亲!”望儿跟着叫了一声。
“应该不会,他们的眼中只有谶璞。”交涌安慰道,“别急,再养几日,你的伤很重。”交时只得点头答应。“我想,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去我备好的另一个地方。他们既然能提前埋伏,就很可能一直在监视我们。”
“好。”“好。”
“兄长,你那鼓声真的很像。”交漪想要缓解一下气氛。
“涉教我的。可惜,不太管用。”
“这鹿群说不定就是鼓声引来的,最少不下百只。”
“我猜是这鹿角。”交涌咳得几声,望儿赶忙送上水。
交煦皱起了眉头,“小小的鹿角,如此厉害呀。”
“我想,这就是谶璞的力量吧。”交涌起了身,招呼着儿子离开,“时,煦,你们休息一下,抓紧收拾。”
出了屋,交漪感慨道:“父亲,我们大阳人为何如此?我们的使命是寻找谶璞,可寻找谶璞会引来杀身之祸。即便不为谶璞,临淄也发生了可怕的事。太阳神真的在庇佑我们吗?”
“也许,神只庇佑他选中的人吧。”
伤口稍愈,交时一行启程返齐。分开前,交涌向时承诺,一年后他们父子定会赴齐。交煦与漪约定,回到安陵后,一齐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