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妾身有话说。”査如艳快步相随。
庞贯似乎没什么兴致,敷衍道:“有什么事等我天庭朝会回来后再说。”
“哎哟我的老爷,有人都欺到我们头上来了,这事还真得你出面不可,妾身哪还等的了。”査如艳直接扯了他袖子拉住。
庞贯只好停步,袖子一甩,有些不耐烦道:“我还有正事,有什么话快说。”
“吃错药了?我招你惹你了?”査如艳很不爽地白他一眼,道:“我可跟你说,咱们家在天元星天街的商铺都被人给抄了,铺子里的东西被人给抢光了,店里的伙计也给人杀了个精光,这事你若是不讨个公道回来,咱们家可丢不起这个脸。你跟人丑星君同殿为臣,相互交好,他下面人不给面子,这事得你亲自出面打声招呼!”
人丑星君名叫明耀空,正是天元侯爷的上司,天元星自然属于明耀空的所辖范围。
不说这事还好,一说这事,庞贯反而一声冷笑,双手再次一背,反问道:“我倒要问问你,我听说之前有一帮妇人跟明耀空那边告什么状,是不是也有你的份?听说还是你起的头?”
査如艳稍显不自然了一下,不过随手拉了身后的査仁骏过来,“仁骏也算是年轻有为,长的一表人才,如今修为也到了,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帮他找个合适的位置,你一直说回头安排安排,等了几十年也没见动静,我就跟下面天元星天街商铺的掌柜打了个招呼,让他送点礼帮忙安排下,也不费你什么面子,谁想嗑瓜子磕出个臭虫,一个小小统领竟然胆大包天,敢收了咱们的礼却不办事,我自然要给他几分颜色看看。”
被拉扯着的査仁骏显然有些畏惧庞贯,大气不敢喘,毕竟庞贯位高权重的地位在这,气势也夺人。
庞贯貌似奇怪道:“我跟你说了仁骏的事情现在不是时候,等过段时间再说,你还背着我搞这事,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査如艳跺足一下,“你怎么还不明白,我说的是天街,各处天街的位置到处是关系户,平常插人挤人家的位置容易得罪人,刚好天元星那边有机会,我若是不抓紧一旦给别人抢去了,回头后悔都来不及。谁想碰到个软硬不吃、横行霸道敢黑吃的狗东西,真是气死我了!”
庞贯抬头看了看天,长吐出一口气来,尽量放平了情绪,问道:“你难道不知道你们要整的是什么人?那是天帝不久前御口亲封的一节紫甲上将,这风口上,你们去整他?你们这帮女人脑子是被狗吃了,还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给自己找麻烦?”
“庞贯,你嘴巴干净点!”査如艳火了,被自己男人当着自己侄子面这样说,实在是有点挂不住,声音大了几分,“不就是个一节紫甲上将,天帝御口亲封的人多了去,你们背后整过的还少了?当我不知道?你可真有意思的,咱家吃了亏,你不找回面子来,还朝我发火……”
她在那噼里啪啦数落个不停,庞贯脸颊抽搐了一下。
啪!突如其来,快如闪电的一记耳光,那叫一个清脆响亮。
一股怒火压制不住的庞贯终于一巴掌甩了出去,査如艳应声倒地,嘴角渗出血来,坐在地上有点发懵,被打懵了。
一旁的査仁骏吓得战战兢兢,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仆陈怀九赶紧上前扶了一把。
庞贯却是怒火未消,指着査如艳怒斥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吗?一个不慎就是家毁人亡,你是不是非要弄得被满门抄斩才甘心?愚妇!愚不可及!”
“庞贯,你敢打我!”回过神来的査如艳抹把嘴角的血迹,顿时抓狂了,一把甩开扶自己的老仆,冲了上来,揪住了庞贯的衣襟,推搡不断道:“你个死没良心的,你能有今天,我査家死了多少人!耗尽财力,流尽鲜血,才将你推了上来,如今我一个小侄子没着落,只是混个统领的位置怎么了?你还敢打我!我跟你拼了!我…”
歇斯底里声戛然而止,庞贯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一脸怒火道:“査如艳,再闹,信不信我立马休了你!”
査如艳双手用力掰着掐着自己脖子的大手,却无法掰开,被掐的直翻白眼。
“姑丈!”査仁骏噗通跪地叩头不止。
“老爷!夫人也是一时情急才口不择言!”老仆陈怀九也赶紧跟着求情。
“哼!”庞贯一把将手中人推倒在地,回头道:“看住她!不许她再插手这事,天元星那边不要找任何关系疏通,被封的铺子和被收缴的东西不要了,总之不要再做任何涉入!”
“是!”老仆应下。
坐倒在地的査如艳却是嘤嘤啜泣起来,声声哀泣:“爹!娘!你们走的早,我被人欺负了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他打我,还说要休了我,当年娶我的甜言蜜语都是骗我的,亏你们还为他抛头颅洒热血,女儿命苦啊!”
“……”闻言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的庞贯很是无语,有种被打败了的感觉,看不下去了,大袖一甩,闪身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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