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正在考虑大事,别打扰我思路!”苗毅沉沉一声。
儒生和厨子嘴里的东西差点没直接喷出来,憋笑不已,他们两个跟老板娘不是一年两年了,老板娘惩罚人的手段他们太熟悉了,在他们面前装简直是笑话。
“呀!真的下雨了!”厨子突然伸手迎了迎。
苗毅睁开双眼一看,天空真的飘下了雨丝,回头左右,发现两个讨厌的家伙已经调头离开了。
步入宫中的厨子直摇头,“老板娘对自己夫君也不客气,牛二这厮娶了老板娘这辈子有罪受了。”
儒生亦是啧啧摇头,“可惜木匠和石匠抬轿子去了,不知道回来还有没有机会看到。”
厨子:“回头告诉他们两个不就完了。”
空中的雨渐大,守在宫门口的修士不知宫主大人站那想什么事情,竟然顶着大雨也不离开,奈何没得招呼又不敢轻易上前去打扰。
雨虽大,不过对苗毅来说自然没什么影响,区区大雨焉能近他的身。
雨中,一只灵鹫飞来,落在远处山崖顶上的屋宇建筑群的一栋楼上。
青菊取了传讯玉碟,转交给了杨庆查看,一旁的青梅却是站在烟雨蒙蒙的窗口回头说了声,“大人,雨下这么大,宫主还站在宫外,不知在想什么。”
杨庆闻言一怔,迅速放了双脚下榻,快步走到窗口睁开法眼看向群峰拱卫的最高山巅,果见苗毅还伫立在大雨中,不禁眉头一皱,目光闪烁着思索,很快眉头放开,忍不住摇头呵呵一笑,吩咐道:“把窗户关了,免得宫主看到尴尬。”
青梅闻言关闭了窗户,转身问道:“婢子不解大人话中深意。”
杨庆拿着玉碟绕到长案后坐下了,笑呵呵道:“夫人可不是善茬,宫主新婚不久就偷偷跑了,一跑就是几百年,夫人若是不给宫主一点颜色看反而是怪事。这事你们知道就行,传出去有损宫主颜面,届时别说宫主会恼羞成怒,夫人也不会饶过你们,我们看看热闹就行,别瞎传。”
青菊惊讶道:“大人的意思是说,宫主在被夫人罚站?”
杨庆戏谑道:“你以为宫主是在看风景?有这样站一个地方看一天都不腻的吗?再说了,这么大雨能看清什么?”
青菊又问:“夫人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点,宫主毕竟是一宫之主,会不会伤了夫妻感情?”
杨庆摇头,“能伤什么感情?宫主回来,夫人若是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那才说明两人真的出了问题。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说明两人没事。从另一个方面说,两人感情还是挺深的,否则就宫主那性子,哪会让人看到这一幕。”
青梅难得一笑道:“大人说的是,没想到宫主这好惹事的性子竟然碰上了克星。”
杨庆叹道:“这是好事啊!宫主好惹事,夫人是能拿事的人,夫人能克住宫主,宫主就能少惹点事,对大家都好,总比宫主害得大家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好吧。何况夫人待我杨庆不薄,能给薇薇一部那么好的修行功法,我杨庆欠夫人一个天大的人情。”
青梅、青菊默默颔首,夫人能给秦薇薇修行功法显然是看杨庆的面子……
大雨忽然变小雨,入夜后,小雨又变大雨。次日雨歇了,傍晚之际雨又停停下下,反复在那折腾。
苗毅心想好,最好下到云知秋回来,让她知道自己有多过分。
谁知天不从人愿,貌似是对某人不做好事的报应,熬到最后一天了,雨竟然彻底停了,天空乌云散尽,碧空如洗,出了太阳,苗毅深吸一口气,怨气!
临近正午,一顶香妃榻横空而来,苗毅回头看去,发现除了抬轿的木匠和石匠,还有一人跟随,竟然是秦薇薇。
苗毅多少一怔,而且有些惊讶,短短三百来年,秦薇薇竟然突破到了红莲境界?
没过多久,一袭白裙如雪的秦薇薇从宫中走了出来,见到转身看来微笑的苗毅,明眸中闪过复杂情愫,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他,总能想起他一口鲜血喷在自己脸上,抱着自己驾驭龙驹狂奔逃命的情形。
只是稍微那么一走神,立刻快步上前见礼,“卑职见过宫主。”
两人随便说了两句,千儿飞快从宫中掠来,“大人,夫人有请!”
苗毅和秦薇薇告辞之后大步离去,只剩秦薇薇白衣如雪孤零零盯着他背影看了会儿,直到人影不见,方慢慢扭头离去。
回到后宫,不见云知秋的人影,苗毅黑着一张脸道:“夫人呢?”
千儿回道:“夫人经过长途奔波,沐浴去了。”
苗毅二话不说,直奔浴室,结果被守在门口的雪儿拦住了,“大人,您不能进去,夫人沐浴时不让打扰。”
“笑话!我是她男人,是她拜过天地入过洞房的丈夫,她沐浴我又不是没瞧过,全天下谁都没资格进去,只有我除外,让开!”苗毅没好气,直接挥手将雪儿拨开了,黑着一张脸硬闯了进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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