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毅等人下意识回头一看,见他正盯着他们,显然是让他们站住。其他几人莫名其妙,苗毅却是心中有数,处变不惊。
兰侯那一声喝也惹得其他宫主偏头看来,只见兰侯领着蒲一公走到苗毅等人跟前,对古三正三人挥手道:“没你们的事,你们三个先走,你们三个留一下!”目光冷冷扫过苗毅三人。
古三正三人面面相觑,却又不敢不从,齐齐拱手后看了看苗毅等人,旋即先下山离去。三人心中不免嘀咕,这几个家伙怎么这么多事?
“可知本座留你三人何事?”兰侯冷冷道。
三人相视一眼,齐齐拱手请教。
“待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兰侯偏头瞥了眼不远处的陶婆婆,突然大声喝道:“先把他们三个关押起来!”
三人皆愕然,蒲一公已经伸手道:“请吧!”
“慢着!”一声老迈之音响起,只见陶婆婆拄着金色龙头法杖‘嘟嘟’戳地,蹒跚走来。
其他宫主相视一眼后,也有点好奇地走来,纯属看热闹!
满脸褶皱,眼眉低垂,老态龙钟的陶婆婆站定在兰侯面前,嘿嘿笑道:“兰大都督这是所为何故?当着老身的面,抓老身的手下,难道不准备给老身一个说法就这样把人给带走?”
兰侯眉头微皱,不过也知道不给交代说不过去,当即对蒲一公微微点头示意。
蒲一公当即对诸位宫主行了圈礼,方将苗毅等人最近发生的事讲了一遍,重点在最后,关押在大牢内的呼延寿就在不久之前暴毙了,而且死得蹊跷,明显是修士所为!
诸位宫主大多诧异,没想到之前还出了这等事。
“原来如此!”陶婆婆叹息一声,又有些奇怪道:“听你们这么一说,那人死在刚刚之前,可我这三个手下人明明就在这里面见君使,压根就不在场,这么多眼睛看着,兰大都督也是亲眼所见,可兰侯何以断定是他们三个所为?有什么理由说服老身吗?”
一旁的张天笑突然咯咯笑道:“有些人摆明了公报私仇而已!”
兰侯没理她,只对陶婆婆说道:“修士若要对一个凡人下手,可用的手段太多了!兰某也并没有说是他们三个干的,只是他们三个与此事有关,皆有嫌疑,自然要带回去查上一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陶婆婆扶着拐杖,奄奄老态地微微摇晃着脑袋问道:“也就是说兰侯并没有证据!不知老身这样说对不对?”
兰侯眉头一皱,问道:“莫非陶婆婆要阻止本都督查案?”
陶婆婆摆手道:“我可没有这样说,只是你拿不出证据凭什么关我的人?莫非真以为老身老了就好欺负?连君使都亲眼看见了他们三个,可以证明他们不在现场,老身若是放任你把人带走,老身这张老脸往哪摆?兰大都督,我把话撂这,你若是有证据,哪怕是回头到我水行宫去抓人,老身也不会吭一声。至于现在嘛!你既然没有证据…”
她偏头对苗毅三人说道:“暂时没你们什么事,尽早去上任吧!有事的时候再找你们,届时你们也跑不掉!”
苗毅三人当即拱手领命,谁知兰侯却是脸一沉,伸手一拦,“慢着!查清了再走也不迟,也不差这点时间!”
“久闻兰大都督执法言明,今日方知百闻不如一见!”陶婆婆突然桀桀笑道:“兰侯,你这是要对老身用强么?莫非当真欺负老身老了?”
诸位宫主一个个脸含笑意,都在看热闹,尤其是月行宫宫主,更是一副要看兰侯能拿陶婆婆怎么样的样子!
兰侯沉声道:“死的毕竟不是一般人,事情牵涉到呼延家,若是轻易把嫌犯放跑了,呼延家抓住了理由把事情闹大,谁来收场?”
“呼延家又怎样?”陶婆婆桀桀尖笑道:“兰侯!休要拿呼延太保来吓唬我,老身年轻时跟随穆凡君征战天下时,岳天波的地位还不如我,他呼延太保还是个娃娃,见到老身也要行礼,你兰侯那时还不知道在哪里。是啊!是老身没用,厮混了这么多年让年轻人一个个爬到了老身的头上,一个个都敢朝老身大呼小叫,惭愧啊!兰侯!老身虽然老了,虽然没用了,可说话的资格还是有的,没证据就想抓我的人,我倒要看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别说是你兰大都督,你让他呼延太保没证据到老身的水行宫抓个人试试看!只要他敢做,老身回头就能去天外天找穆凡君讨个说法,问问她这样欺负老臣是何道理,是不是曾经的老姐妹派不上了用场就想一脚踢到边上去!”
附和着语气,手中拐杖在地面重重一顿,咚一声闷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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