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衡再次睁开眼,已是日上三竿,近巳时。</P>
半夜醒了一次,同兄长们略说明情况。</P>
便进空间换了衣服,卫生巾之类的,继续睡了。</P>
她扫了一眼小几上计时的沙漏,陡然坐起。</P>
完了,今儿点卯没去!容时同大哥竟也没叫她!</P>
“醒了?”</P>
一只大掌覆上她有些冰的额头,谢玉衡眨眨眼,“瑞王殿下?”</P>
“看来没烧坏脑子啊!”</P>
“皇兄想来看你来着,有事绊着了,让吾先来看看。”</P>
楚琛收回手,往外喊了一句。</P>
旁厅迷迷糊糊打着瞌睡的杜笙,立马提着药箱进来。</P>
再次替谢玉衡把过脉后,杜笙仍是不解,问道:“侯爷,身子可有哪里不适?”</P>
谢玉衡沉思片刻,答道:“昨日临窗见烟火,忽觉头疼难耐,其他的倒也没有。”</P>
杜笙:???</P>
莫不是惧怕烟火,这是什么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P>
以前也没听过江陵侯怕烟火啊?咋活了十多年,突然怕了?</P>
楚琛怀疑的目光落在杜笙身上,那眼神分明是,你行不行啊?</P>
杜笙郁闷,很想拿本厚医书,一头撞死算了。</P>
“现下好些了,有劳杜院使守夜。”</P>
谢玉衡握了握衾被,她前世十三岁方初潮。</P>
加之今生十年未有过,早也成了习惯。</P>
是以,虽家人都有叮嘱,她也没想到会来这么早......</P>
盛夏里吃再多的冰,也没见有事,哪知这么巧就碰上了。</P>
杜笙回到太医院后,便埋头医书。</P>
惟亲近之同僚问起,才稍稍透露,江陵侯许是得了恐烟火之症。</P>
几日后,池观旭得此消息,也是一脸莫名。喃喃道:“恐烟火?”</P>
翰林院。</P>
今儿给庶常馆的庶吉士们上课的,正是谢玉衡。</P>
虽是给庶吉士上课,可也有不少,国子监的监生前来旁听。</P>
无他,江陵侯讲的东西太过新奇,天文地理皆有,尽是未闻之论。</P>
“许兄,干爹身子好些了吗?”</P>
许律:“......”</P>
许律睨了纳兰静一眼,属实不想回答他的问题。</P>
唤他为兄,唤谢玉衡为干爹,那他唤玉衡为......?</P>
见许律不说话,纳兰静眨巴着澄澈的大眼睛,一副要哭的样子。</P>
“好了好了,等会你不就能见到了。”</P>
许律叹气,首辅大人和吏部尚书,脑子都挺聪明的啊。</P>
这纳兰静......咋跟小玉衡二哥似的。</P>
要他说,纳兰静不该唤玉衡为干爹。</P>
应该认明诚为干爹,这俩脑回路,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P>
比之亲爹,更像亲爹。</P>
闲聊间,已临近上课时分,谢玉衡拿着书步入庶常馆。</P>
纳兰静如同小炮弹似的,跑向谢玉衡身边。</P>
“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