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啊!你阿姨晕倒的事,就先不要和秋天说了”。</P>
听了丁叔的话,于树默默点了点头。</P>
“说吧!”丁妈看着俩人。“她总要早点接受”。</P>
······</P>
从徽州飞拉萨,于树开车过来接我,见到他时,一股依赖感便涌了上来。</P>
开车去往医院的路上,他和我说着妈妈的病情。“目前癌细胞已经转移到了关节,这次晕倒,是因为关节疼痛没有站稳,摔倒的时候磕到了床头柜晕倒的”。</P>
我想起那几天在新疆时,妈妈只要看到有坐的地方,就会坐下,而且总是揉着膝盖位置。</P>
“秋天,不管怎么样,我们先要振作起来”。于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顶。</P>
我垂下眼帘,一滴泪水落在手背上,语气平淡道:“现在化疗的话,是不是已经没有用了”。</P>
于树迟疑了一会儿回答:“即使化疗了,也只会让阿姨更难受,不如就顺其自然”。</P>
赶到医院时,我站在病房门口不敢进去,听着病房里头传来妈妈逗着小小麦的声音,还有其他人的说话声。</P>
于树揽过我的肩膀,搂在怀里安慰着。“秋天,不要怕,我会陪着你的”。</P>
我深吸了一口气,擦擦眼泪,点点头。</P>
进到病房时,白玛先看到我,立马喊了一声“姐”。</P>
丁麦听到声音,故意打趣道:“这么快呢!自己飞来的吧!”</P>
“找打是不是!”白玛直接上去一巴掌。</P>
“打的好!”妈妈这次也不护着他了。</P>
我没理会他,径直走到妈妈身边,放下包,便伸手摸了摸妈妈的后脑勺。“磕疼了吧!”</P>
“还行,当时就晕了,醒来后就一点点疼”。妈妈倒是一脸轻松的回答。</P>
看她故作坚强的模样,很难想象,她在新疆时,就已经出现了疼痛的症状,却还是装作没事的样子。</P>
“姐,没多大问题的,你放宽心”。丁麦装作坚强的样子安慰着我,可他那红肿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他。</P>
我忍着泪水,拉起妈妈的手说道:“妈妈,后天我们回徽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