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可不相信祖先骨头有那么大用处。</P>

“带着人骨的小孩没有被夜鬼抓走的纪录。”</P>

“晚上他们都躲在碉楼里，夜鬼想进去也进不去。”</P>

听了几句，白初就没有再听，在村里闲逛。</P>

不同于一般村寨，村子里的人对他们都很警惕。</P>

偶尔视线和白初对上，都会急匆匆移开。</P>

似乎他们是什么古怪存在，多看一眼都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P>

村寨不算大，半小时就能横穿这个村寨。</P>

张启灵从白初开始走就跟着他。</P>

白初走他跟着走，白初停他也跟着停。</P>

两个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P>

白初停了下来，扭头看他，“走快点，跟后面干什么，想当保镖了？”</P>

张启灵没有和白初并排走，而是跟在他身后。</P>

白初合理怀疑，村里人避着他是因为张启灵这诡异举动。</P>

张启灵气场一松，快步走了上来。</P>

见四下无人，他狗狗祟祟伸手去勾白初手，主打一个得寸进尺。</P>

白初没有大庭广众这么做的癖好。</P>

手一缩，没让他得逞。</P>

俊脸一愣，张启灵将手收了回来。</P>

虽然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一举一动都透着股委屈巴巴的味道。</P>

白初最见不得张启灵这副样子。</P>

每次看到他这个样子，身体总是先脑子一步做出反应。</P>

白初捏住张启灵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P>

不出所料。</P>

那张脸上是让人怜惜的落寞。</P>

薄唇紧抿，修长的眉眼顺着白初动作动了动，眼睫缓缓抬起。</P>

明明身后是雪山深林，他眼中似乎只有面前这一抹姝艳色彩。</P>

除此之外，再容不下其他。</P>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很难有人能够不心动。</P>

指腹缓慢摩挲面前这人的薄唇，带着几分狎昵意味。</P>

“晚上还没抱够？自从到了我身边，仗着我对你纵容，你越发肆无忌惮了。先是住进我家，占了我的床，然后牵手，接吻……你倒是一点儿不见外。”</P>

白初知道自己对张启灵莫名其妙纵容。</P>

张启灵也感觉到了这一点。</P>

被爱者有恃无恐。</P>

他就仗着白初对他心软，从而为非作歹。</P>

指腹在柔软唇上摩挲，有点痒。</P>

那点痒意似乎顺着唇瓣一点点蔓延到了心脏。热度从心脏蒸腾而出，点燃了张启灵的脖子，张启灵的脸。</P>

“我爱你，哥哥。”</P>

张启灵不自觉抿了下唇，白初手指被含住。</P>

白初想将手收回去，张启灵一把握住了他的手。</P>

他将白初的手贴在自己侧脸。眼眸微闭，靠在白初手心。</P>

白初感觉到了张启灵脸颊处的高温。</P>

张启灵整张脸都是红色，如同雪地里的红梅，透着别样冶艳。</P>

“如果哥哥厌烦，可以赶我走。”</P>

他低声喃喃，像个担心主人赶走自己的流浪小狗。</P>

“我赶了你就走？”</P>

白初反问。</P>

浓密眼睫再次抬起，张启灵笑意浅淡，“不走，只有死亡能让我们再次分开。”</P>

“那我赶你有什么用？”</P>

“这样我就能有理由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