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前脚刚走，后脚张启灵就穿了外套悄无声息的跟了出去。</P>

白初没有跟上去。</P>

张家人都敏锐。</P>

张启灵一个人，能够保证不被发现。</P>

他要是跟上去，或许会打草惊蛇。</P>

白初在家里等张启灵回来。</P>

其实张启灵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P>

甚至偶尔还挺奇怪的。</P>

有人向他求救，他会伸出援手。</P>

但他没有尊老爱幼，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理念。</P>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行动方针都只有两步。</P>

确认任务。</P>

完成任务。</P>

简单快捷的像是电脑程序。</P>

当然，现在他变了不少。</P>

不过张启灵还是不会担心张海客他们的安危，只会衡量这些人对他的任务会不会有影响。</P>

如果有影响，影响有多大。</P>

雪纷纷落下。</P>

白初站在窗边，张海客戴着帽子走下楼梯。</P>

不过是下了个楼的功夫，他的身高完全变了。</P>

回头看向白初这个方向的时候，白初甚至发现他的样貌也变了。</P>

不知道是换了个新的人皮面具，还是就是他的本来样貌。</P>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初的方向，也不知道看没看到白初。</P>

张海客转身上了辆轿车。</P>

隐约的，白初看到轿车的副驾驶上有个人。</P>

他没看清那人是谁，只是从身体曲线能够看出那是个女人。</P>

还是个身材很好的女人。</P>

尾管排出黑色的烟，轿车很快消失在街口。</P>

白初拉下窗帘，进厨房去开火，准备热个牛奶，给跑出去挨冻的张启灵。</P>

张启灵回来得比白初预想得要早。</P>

他悄无声息的进了门。看着手里的东西，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表情不像平日里呆呆的样子。</P>

“有什么发现？”</P>

白初将热牛奶塞到了张启灵的手里。</P>

去外面跑了一圈，张启灵的手也没多少温度，冷冰冰的。</P>

摸到温暖的玻璃杯壁，手指微弯，握住了牛奶杯。</P>

张启灵将手里的东西给了白初。</P>

那是个象牙做的巴掌那么大的鬼工球。</P>

鬼工球上的花纹是云龙纹，九条飞龙在云层间腾飞，体态舒展，表情鲜活。</P>

白初还拨弄了一下，数了下大致层数，居然有二十多层。</P>

是鬼工球中的精品。</P>

鬼工球又称牙雕套球。一般使用整块象牙雕刻。</P>

工匠先将外面雕刻出花纹，然后逐层深入。一层套一层，球内有球。</P>

每一层都雕刻上精细的花纹。每一层都可以单独拨动，一层接一层，有一种在破解机关的错觉。</P>

鬼工球存世很少，大多都是在博物馆里放着。</P>

张海客把这个给他们是个什么意思？</P>

难不成是觉得刚才自己没带什么见面礼，特意给他们补上。</P>

又或者他想弥补一下张启灵缺失的童年，所以给他个玩具玩玩？</P>

那给的时间也太晚了。</P>

早个几十年的话还行。</P>

现在的话童年离他们太远了点。</P>

“他给你的？”</P>

张启灵点头，“他知道我会跟踪他，把这个放在了我必经之路上。”</P>

都是一个家族出来的，怎么追踪一起学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