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被手电惊扰，腾空而起。很快消失在他们面前。</P>

“哪儿来的鬼，就是飞蛾。”</P>

秦允瞥了眼被吓坏的男人。</P>

所谓的眼睛，是飞蛾翅膀上的花纹。</P>

因为光线不足，才误将花纹看成了眼睛。</P>

“这就是你说的会玩拼图的飞蛾？”</P>

白初问黑瞎子。</P>

“对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之前我只在冷湖看到过它们，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居然跑到这儿来了。难不成是知道有客人来，特地来迎接？”</P>

“那主人家还挺有待客之道的，跑这么远来迎接我们。就差派人来接了。”</P>

白初搭话。</P>

飞蛾的数量很多，这么多的飞蛾聚集到这里来，肯定是有原因的。</P>

白初很好奇，飞蛾在沙漠里吃什么？</P>

觉察到什么不对劲，张启灵走了过来，蹲下身看戈壁下的位置。</P>

“怎么了？”</P>

白初也跟着蹲下。</P>

“有东西。”</P>

“什么东西？”</P>

胖子闻声，举着手电走了过来。</P>

戈壁墙根上是一团黑色的东西。</P>

那东西看着有点像某种絮状物，又有点像被染黑纱布。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P>

“这是什么东西，别人用脏的破抹布？”</P>

“什么破抹布。这是石油原油，没有加工过的油。”</P>

胖子找了个东西扒拉了一下，发现这石油似乎是忽然出现的。</P>

“奇了怪了，这东西应该就是这一会儿出现的。这下面又没有什么通道，这东西哪儿来的。”</P>

就沙漠里这温度，被太阳一晒，这点石油早就干了，不可能还像他们现在看到的这样。</P>

“会不会是这些飞蛾带来的？”</P>

白初说着举起手电去看刚才飞蛾趴着的墙壁。</P>

“怎么可能会是飞蛾，它们又不是……”</P>

秦允的后半句话卡在了喉咙里。</P>

面前才被飞蛾趴过的地方有不少石油痕迹。</P>

痕迹分布得不是很均匀。</P>

白初看着这痕迹觉得怪怪的。</P>

但要说哪儿奇怪，他一下子又说不出来。</P>

白初往后退了几步，想看看到底有多大范围。</P>

退了几步都没能看全。</P>

他直接往后退了好几米，将手电的亮度调到最大。</P>

这一次，他看清楚了。</P>

长短不一的线条居然勾勒出了一张惟妙惟肖的人脸。</P>

人脸的眼神和飞蛾翅膀上的眼神如出一辙。</P>

如出一辙的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