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我们去哪儿？”</P>

白初亲昵的喊着张启灵。</P>

这段时间的相处，消解了白初对张启灵的陌生。</P>

两人之间似乎又回到了分开之前。</P>

是彼此最亲近的人。</P>

“回家。”</P>

张启灵轻声道。</P>

他没什么好办法。</P>

只能像曾经白初做的那样，将他们曾经经历过的一切重新说一遍。</P>

带着白初，将他们曾经待过的地方重新走一遍。</P>

“我九十多了？”</P>

听张启灵说完自己前半生的事，白初指着自己，眼睛微微睁大。</P>

谁能指着这么一张年轻的脸，说九十多岁？</P>

白初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他喊胖子胖哥的时候，黑瞎子笑得前仰后合了。</P>

顶着张年轻面孔的他，年纪做胖子的爷爷都有富余。</P>

“我以后再叫胖哥是不是不太好？”</P>

他怕胖子折寿。</P>

“你高兴就好。”</P>

张启灵不在乎白初怎么喊胖子。</P>

反正他的哥哥只有一个。</P>

他只会喊这一个人哥哥。</P>

“你刚刚说，你是我的……爱人。”</P>

白初斟酌了半天，才选出了一个比较恰当的词。</P>

“是。”</P>

张启灵勾唇。</P>

爱人。</P>

他喜欢这个词。</P>

“还真让胖哥说对了。”白初小声喃喃。</P>

“什么对了？”</P>

“我找的还真是我媳妇。”</P>

白初脑子没在线，顺嘴回答了张启灵。</P>

不过是个男媳妇。</P>

媳妇。</P>

他吗？</P>

张启灵一时间都不知该笑还是该辩驳。</P>

等白初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抬头看张启灵的时候。</P>

就见张启灵平静的看着他，眼神似乎暧昧起来。</P>

白初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扭开了头。</P>

在听到张启灵说他们其实是伴侣的时候，白初第一反应其实是惊讶。</P>

他没想到他和张启灵是这种关系。</P>

他以为他们是兄弟。</P>

然后张启灵弯腰吻了他，证实这件事的真实性。</P>

“现在呢？”</P>

“信了，我信了。”</P>

白初往后退了好几步，离张启灵远点，怕他又动嘴。</P>

“别怕。”</P>

见白初跟受惊的猫咪似的，恨不得钻到角落里。张启灵握住他的手，没有再靠近。</P>

他不想白初害怕他。</P>

幸好白初没有害怕。</P>

他捂着嘴，惊讶在眼中跳跃。像被吓到的猫咪用粉色肉垫威胁人，除了可爱，没有什么危险性。</P>

张启灵心脏处的沉闷消散了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