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看了半天，神色莫名。</P>

“谁知道呢，或许是对的，也或许是错的。试过才知道。”</P>

白初将快凉的茶一饮而尽。</P>

“你们来就为了问这个？”</P>

“也是为了见见故人。”</P>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霍家小姨笑道。</P>

她年纪已经很大了，说句话的功夫都费劲，“看看所谓的长生不老是什么样的。现在一看，还真的挺让人羡慕的。”</P>

霍家小姨看着两人年轻俊美的脸，脸上的渴望和羡慕几乎无法掩藏。</P>

谁不渴望永远年轻，永远美好。</P>

只可惜能够做到的实在是太少。</P>

长生要付出的代价太大。</P>

“我们又不是你们见过的唯一这样的人，张日山不也是其中一员。”</P>

白初给自己又倒了杯茶，氤氲的雾气中，精致的脸模糊不清。</P>

“你见到他们了？”</P>

“见到了。”</P>

白初眸光一转，脸上的笑容没有收敛，甚至有越发绚烂的趋势。唯有语气冰凉如初冬冷泉，“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P>

白初的语气很奇怪，像是在调侃，又像是在诅咒。</P>

想到之前白初和张启山关系还算不错，霍三娘一时间也搞不清楚白初对张启山的态度。</P>

都是一家人，这几人总不可能忽然就水火不容了吧。</P>

霍三娘没有继续这个话茬，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九爷怎么请动你们的。九爷能请动你们，那我们是不是也有机会请你们帮忙？”</P>

“如果你能找到第二把这么好的刀，也不是不可以。”</P>

白初扬扬下巴，示意他们看张启灵怀里的刀。</P>

失而复得之后，张启灵越发宝贝那把刀。</P>

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就差晚上也跟它一起睡了。</P>

“看来我们是请不动你们了。”</P>

霍三娘对这把刀有点印象。</P>

之前在一场拍卖会上出现过。</P>

一出现就引得众人争相竞拍，听说后面拍出了个高价。</P>

没想到兜兜转转，到了解九爷的手里。</P>

霍三娘和霍家小姨没有待多久就离开了，白初留她们吃饭她们都没留下。</P>

将两人送出门，白初站在门口。</P>

他只穿着简单的长衣长裤，却比任何景色都要夺人眼球。</P>

他仰头看着在风中沙沙作响的树叶，轻轻叹了口气。</P>

风拂过他的头发，暖和的夏风里，白初仿佛也成了一缕风，随时会跟着迎面而来的夏风离开。</P>

张启灵忽然想起了齐铁嘴告诫过他的那句话。</P>

他让他抓紧白初，松手的话，他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P>

张启灵之前不理解。</P>

现在看到这样的白初，他似乎有点明白了。</P>

张启灵走上前，一把抓住白初的手腕。</P>

白初扭头，不知道张启灵想干嘛。</P>

张启灵没有说话，只是抓着他的手腕，和他站在一起。</P>

用行动告诉白初。</P>

他在。</P>

纵使所有人都逝去，他也会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