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说得不错。
冬季渗透进土层的水分,一时半会儿都不能被太阳蒸发掉,修了也是白修。
若是炕大一些的人家,还能对付睡到不漏水处,可她们住的东厢房本就不大,漏水点好巧不巧的是正中央,叫人躲都没处躲。
“那该怎么办?”陈文止想,实在不行,他以后和苏木分开睡两边吧。
他坐起身,用手比量着距离,看怎样铺被能保证被子不会被打湿。
不用说,苏木都知道陈文止在想什么,她咋可能同意分开睡,想都别想!
可现在小屋又实现不了两人在一起睡,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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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昨天发现漏水已是黑夜,两人不想打扰大家,便对付在房间里将就一宿。
次日一早。
苏木和陈文止开始搬家。
两人能搬去哪里呢?
当然是苏阿婆家喽。
对此,陈家和苏家都没有任何异议。
因为陈父和陈母都知道夜间上冻,这会儿修了也无济于事,并不耽误继续滴水。
反正隔壁就是苏阿婆家,只要亲家不觉得打扰,他们当然不会反对。
苏阿婆就更别提了,笑得见牙不见眼。
因着房间滴水,一冬天不住人的话,里面放东西可能会发霉。
所以苏木和陈文止打算把房间里的衣物、被子之类全部搬到隔壁。
这也要收拾、那也要收拾,最后两人愣是把除了家具外的东西都清理出来了。
搬家由苏木和陈文止还有苏阿婆三人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事陈家人没帮上忙,他们都去上工了。
现下稻谷脱粒的活计才完成不到一半,还够全大队的人们忙碌好一阵子呢,李队长也不允许有人们无故请假。
苏木提着一大包衣服,刚迈进东间的房门,迎面撞上白安。
苏木:“……”
他现在已经混熟到直接进来阿婆家的院子了吗?
咋那脸大呢!
“你来干什么?”
苏木挺烦他的,一天天呆头呆脑的就知道往嘴里炫!
白安看出苏木不耐,退开一步,让身后的陈文止露面。
“他说要些细粮和富强粉。”陈文止偷瞄屋子里的苏阿婆,小着声音和苏木道。
一听是赚钱的营生,苏木嫌弃地扫一眼白安,终究是不再驱赶他,“知道了,这两天给你送去。”
没一会儿,苏木又从陈家搬来最后一大包东西。
“扑通!”把包裹墩在炕边。
苏木瞅着站在房间一角的人,眉毛都快立起来了,“我说,你咋还不走?”
白安还是什么都不说,像被老师训的小学生似的,老实地靠在墙边。
陈文止看不下去,“苏木,人家也帮忙了,再说了,他找我说会儿话也不可以吗?”
难得陈文止能有个陪着谈天的人。
苏咂咂嘴,到底是没说什么。
东西搬完了,苏木也没帮陈文止收拾,这种干净立正的活一向都是他来做,主要也是陈文止看不上她收拾的东西。
房里的忙帮不上,苏木只好做些粗活。
劈柴,打水……
苏家晚饭,四个人一起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