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秦百福就要走出屋门,宁腾有些急了。
“你们秦人,就如此待客?!况且,我宁腾如何与传言不同,你不得把话说清楚吗?”
听到宁腾中了自己的“激将法”,秦百福暗自一笑,停下了脚步。
他慢慢转回身子,脸上毫无表情。
“宁大人不是嫌弃我秦百福,只不过是个‘伍长’吗?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聊的?”
“秦使勿怪,方才是我宁腾太过急躁了。腾此番前来,确实有要事想于廷尉大人相商。一听贵使所言,以为是廷尉大人不愿与腾见面,这才失了礼数,还望秦使多多海涵……”
宁腾的口吻,明显缓和了不少。
秦百福微微一笑,重又将宁腾让回到了座位之上。
二人刚刚落座,宁腾便再次问起了有关自己的传言之说。
“久闻宁大人,虽为韩王宗室,却是韩国朝堂之上,少有的勤王爱民之臣。且宁大人独具慧眼,一心想促成秦韩之盟,遂不止一次反对过韩国盟赵。如此传言,足见大人之智也。”
“原来如此。韩秦盟好,非是腾之慧眼。但凡天下有识之士,皆可看清。”
“这倒未必,先不说天下,只道韩国文武,能与宁大人达成共识者,恐怕寥寥可数啊。”
秦百福的话,看似平常无心,却戳中了宁腾心里的伤痛。
谁说不是呢,宁腾最为苦恼的,就是整个韩国的朝堂之上,大多数人都倾向于盟赵抗秦。除了自己,剩下那些少数的,也是为了自保,各自保持着躲避和观望的态度。
“唉!”
宁腾长叹一声,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