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朔同样心存疑惑,奈何被长器架在胸前,只得和秦百福眼神沟通一番,等在了殿外。
卢生将秦百福请进殿内,分宾主落座后,他就屏退了左右。
秦百福实在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得是什么药,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
“哈哈哈,贵使莫要忧心,实在是因为现在韩宫藏有秦国间人,所以,才单独会见贵使。”
“大人如此说,外臣理解了。”
说着,二人相视一笑。
这场面看似温馨和谐,却是各有各的心思。
卢生将秦百福上下打量了一番,继续道:“听闻贵使乃是赵国前朝重臣,没想到如此年轻,本家佩服。而且,看贵使眉宇之间似乎有一种很是熟悉的感觉,就像我们曾经见过一样。”
“哦?大人实在抬举外臣了,说是见过,只怕是因为外臣的相貌平平,多有相似罢了。”
秦百福冷静地说着,心里却打起了鼓。
虽然姚月朔给自己多少扮了妆容,可临出门的时候,她还是和自己承认了,其实姚月朔根本不会什么易容之术,和秦百福所示的模样,也不过是她在燕国从间之时,让一个燕人俘虏帮自己做的易容皮囊而已。后来这俘虏病死,此皮囊也就成了唯一一副。
所以,姚月朔给自己的装扮,究竟能不能掩人耳目,姚月朔没底,秦百福心里更没有底。
毕竟,在侯生的山谷之内,卢生藏在水帘之后,应该是见过自己的。
卢生死死地盯着秦百福,脸上的笑意仍是没有丝毫退减。
“哈哈,贵使所言极是,也许就是这样的。不过依本家看,更多原因乃是阴阳神道之故。”
“哦?不知大人所说‘阴阳神道’是为何物?”
“贵使不知?本家乃是方士,自然信奉仙道鬼神。而世间万物皆有因果,所以,阴阳神道亦是因果关联。本家说贵使面善,应该就是在七国世道之中,与贵使有过阴阳神交罢了。”
卢生说着,微闭着的两眼突然睁了开,眼神中,或多或少地藏着一股神秘的色彩。
他若不是如此故弄玄虚,秦百福还真怀疑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其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