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玉林的使臣向天,向天身边不再有那两名舞姬,和秦左面对面站着。
“这本就是计划之中的事,以前没向你提及,不过是不需要,不像你,不是说献给元昌陛下的是你们玉林的瓷器,为何突然变成了宝石?”
“论起真诚,我有七成,但向大人却不足五成,现在却要站在这里向我兴师问罪,不知道向大人哪来的底气啊,我本就未婚,若真有合意的小娘子,娶了又如何?”
凌不语挑了挑眉,现在这秦左可和刚才在接受诸位夫人问询表现出来的纯情截然不同。
谁说女人擅演,这男人演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呵,行,我摆你一道,你还我一道,也算扯平,不过你也听到了,元昌不太愿意出让火药和火器,尤其那个姓凌的,绝不是省油的灯。”
吃瓜吃到自己头也,凌不语始料未及,这两人也是心大,以为皇城是什么地方,刚出宫门就在这里扯东扯西,他们知不知道龙卫跟踪术一流,恐怕令明现在就在附近。
“那又如何,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拿不到想要的东西!”
“大家各凭本事吧,向大人。”秦左依旧是不卑不亢,看上去就比对面的向天段位要高:“纵然是你我,也不得不承认那位凌大人所言极是,不是么?”
向天讲不过他,气愤地一甩膀子,转身就走。
作为事件的主要角色之一,凌不语倒也是真的不急不缓,等那两人一个走远了,一个上了马车才率着众人往前走,齐王刚才听得失笑,朝地上啐了一口道:“什么东西。”
聂明月也拿不准他是冲哪一个,看哪个更不顺眼,反问道:“你这是瞧不上谁?”
“相信本王的直觉,这两个都不太行,我说怎么这么大老远地跑过来,原来是冲着咱们的火药和火器来的,凌不语今天干得漂亮,就要把表面的这层皮给揭掉。”
“不够直来直去,他们以为自己聪明得很,故意装糊涂,现在把一切捅到台面上,本王看他们怎么玩儿,虽不揣测陛下心思,但主动权如今在咱们手上了。”
聂明月也是聪明的,一下子会意过来:“凌不语高啊。”
魏妩立刻露出骄傲的神色,凌不语看得发笑,捏了捏她饱的脸庞:“他们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岂能如他们的意,看着吧,他们现在开如狗咬狗,好戏在后头。”
那向天和秦左再怎么不和,也同住在一所驿站里,回去后两边可谓是彻底撕破脸皮。
连同两边的人马也互相看不顺眼,一路同行的情面彻底没了。
秦左回到房间,其属下立马进来:“大人,那姓向的简直可恶,居然想将咱们一军,让咱们在宫宴上丢面子,大人,这笔账咱们得和他算。”
“货物理完了吗?”秦左问道。
这人立马说道:“大人猜得没错,他们的人鬼鬼祟祟地接近咱们的货物,多亏大人事前提醒,这才没有让他们靠近,现在货物清点完结,数量肯定没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