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思辰耸肩：“谁知道呢。还没机会问你，最近感觉怎么样？”</P>

“你是问现在，还是前几天。”林凡摆了个无可挑剔的完美姿势，向上抬了抬玻璃杯，跟金思辰的酒杯碰了一下，“老实说，这么舒服的软包椅，我很想躺下，头靠在这边的扶手，腿翘在那边。”</P>

可她现在，只能端坐着，把腰挺得笔直，还要小心别碰到珠宝……真是受罪！</P>

“哈哈哈哈……”金思辰大笑，“吉祥物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嘛。”</P>

“要不你来？”林凡假笑着斜他一眼。</P>

“哎，我也想啊，可惜爱莫能助啊！”金思辰欠打地坏笑，“所以我们不可替代的林舰长刚才是在为什么发愁呢？”</P>

金思辰虽然没站在她身边，但视线一直没离开过。作为最熟悉林凡情绪的人，自然没错过她脸上一瞬间的仲怔。</P>

林凡没什么隐瞒地说了。</P>

“你应该知道，一张饼，平均分给每个人，看似公平，但每个人都不会饱，也没足够的力气打猎，建设。反而先满足一部分人，着重提升头部实力，会更快推动发展。至于落后的那一部分……除了幼子，都不能算完全无辜，只能说是时代的产物吧。”</P>

金思辰表情淡淡地喝了一口酒。</P>

“我知道，我都知道。”林凡轻吐了一口气，“但……”</P>

知道是知道，还是会莫名在意，甚至会有些难过。</P>

她甚至想，这一晚上的食物，给那些吃不上饭的人是不是更好？起码能饱餐一顿吧？</P>

金思辰灿然一笑。</P>

所以他们为什么会喜欢林凡呢？其中一个原因，也就是因为她知世故，却还能保留着最初的本善。说起来有些傻，但正是他们这些心思狡黠，早就丢失纯真的人所缺的。</P>

临城的贫民区，天都星的末世，都是他们作为外星人无法插手的。要不就是干涉其他星球的内政，是外交上的大忌。</P>

林凡都懂，自然不会给自己人添麻烦。</P>

“你看这场面，”她主动引开话题，示意金思辰看向会场内随处可见的热闹景象，“像不像当初章鱼人刚来兰星的时候，我们的样子？”</P>

金思辰低笑：“所以高科技带来的压制比单纯的武力压迫要更让人忌惮，这也是我们探索星际的初衷。”</P>

林凡点头。为兰星找到更新更好的科技助力是诺亚号出发的核心任务，只是没想到第一站反而遇上了发展比他们还差一截还不幸落入末世的天都星。</P>

“所以你们聊得那么热闹，”林凡又看了眼一团和气的领导层聊天团，问道：“末世的原因到底问出来没有？”</P>

诺亚号要不是想知道这个，为兰星规避危险，早就走了。</P>

她也问过鲁宇浩，他表示并不清楚。</P>

“嗯……我找机会试过鲁清扬，”金思辰蹲下身，不着痕迹地点了下自己的墨镜，“虽然没有证据，但他觉得这场灾难完全是人祸。”</P>

“人祸？”林凡惊讶，“人为造成的末世？……谁能有这么大本事？”</P>

金思辰嘴角一扯，“你觉得，为什么那些喝了体力提升药剂的人会变异成意识全无，嗜血食肉的丧尸？还好巧不巧地脑子里有跟变异植物类似的晶核？”</P>

林凡一惊，脑子瞬间清明，不可置信。</P>

“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