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第一是不争的事实，李春华是不是第二就有待商榷了。</P>
不过也没人计较这个问题，就听李春华“叭叭叭”一顿说。</P>
林凡慢慢悠悠地把早饭都吃完了，李春华面前的包子还一口没动。</P>
这是真爱啊！林凡心想。</P>
突然，活动室里响起突兀的女声：“各单位请注意！9点50分，“盘古”试机前清场，全区域禁行。非测试相关人员，全部回避！第一次通知！第一次通知！请大家迅速回到各自工作岗位，门禁即将开启。”</P>
嗯？这里还有广播呢？林凡溜溜达达起身看喇叭藏哪儿。</P>
李春华也顾不上说话了，狼吞虎咽地往嘴巴里塞早饭。已经9点40了，再不吃来不及了。</P>
“门禁是？”金思辰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地问宋仁。</P>
宋仁目光一直跟着林凡，回道：“所有新设备的测验都要保密进行，非相关人员不能接触。很多机械设备因为体形巨大，测试活动的时候不能避免被人看到。于是这类设备上地测试时就把非相关人员限制在岗位上，同时打开门禁，限制出入。”</P>
“锁门啊！”金思辰了然，随即又问，“那我们这儿不会锁吧？都被允许观摩了。”</P>
“应该会锁。这种时候基地内的门禁设备都被总控台接管了，到点就会自动上锁。不过露台的门应该是可以打开的，毕竟通知上是让我们上露台观摩。”宋仁想了想又说，“金医生就待在这边先不要走了。”</P>
金思辰也怕这时候出去会不小心被锁在外面，欣然同意。</P>
林凡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喇叭藏哪里，正想放弃的时候，门上又传出声音：“各单位请注意！9点45分，第二次清场通知。请各单位清点人员，无关人员请迅速撤离！门禁将在5分钟后开启！”</P>
林凡仰头看着活动室大门上方的方形网格挠挠下巴。她一直以为那是空调口，原来是喇叭呀。</P>
“不撤离会怎么样？”金思辰好奇地问。</P>
宋仁摇头：“不知道。大家都知道新品试机有很大的风险，说不准会出什么意外。基地里可没有傻子，没必要拿好奇心去赌风险。反正测试稳定后都会公示，不差那几天。”</P>
“听你的意思，出过意外？”金思辰感兴趣了。</P>
“出过！前几个月就有个设备试机的时候出状况了，听说还有人受伤了。”李春华吃完东西赶紧收拾，嘴巴也不闲着。</P>
那风险是大，金思辰点头。“那也只是不能靠近而已，不能看是为什么？”</P>
“可能涉及什么机密吧。这个我也不知道。”宋仁道，“大部分时候我们都在做驾驶方面的准备训练，这方面还真不太了解。”</P>
金思辰颔首。他猜测有可能是防止测试失败，亲眼目睹的非相关人员会受到打击，情绪低落，甚至动摇信心，影响到其他研究项目的进度。</P>
他见林凡转悠到窗户边，又问：“那这些窗户怎么办？办公楼里的人还不是能透过窗户往外看吗？难不成……”</P>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门边传来电子锁门声，喇叭又响了：“9点50分，门禁已开启！请大家保持正常工作秩序，等待下一步通知。”</P>
同时，窗户上方缓缓降下卷帘，将窗户遮得严严实实。</P>
活动室里顿时漆黑一片，只有大门电子锁上的红灯和通往露台、侧门电子锁上的绿灯一直亮着。</P>
“啪”地一声，宋仁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门边打开了室内灯。</P>
金思辰无语地看着卷帘窗，他就知道是这样。</P>
“我们出去吧！”李春华站在侧门边，手握着亮绿灯的门锁，雀跃地想到露台上去。</P>
盘古第一次试机，他上不了，能第一时间看到也是激动的。</P>
宋仁看林凡，林凡看金思辰。她对二十多层楼高的铁疙瘩可没有任何兴趣。</P>
“那就出去看看吧，林凡也陪我见识一下。”金思辰假装没看到林凡的无意，这可是特地为她申请的观摩机会。再说，他自己也没见识过这类高科技产品，的确想见识一下。</P>
要说了解林凡的还是金思辰呢。他一开口，林凡尽管不感兴趣，还是答应了。</P>
宋仁一点头，李春华立马扭开门锁冲了出去。跑了几步又停住，想起了自己的职责，赶忙回身拉住即将自动闭合的门，方便后面的人出来。</P>
金思辰一看外面的阳光，虽然不算毒辣，但也万里无云，没什么遮蔽。他无奈地去门边取了他的大黑伞，撑在门外等林凡一起走。</P>
李春华今天开心极了，没空吐槽林凡娇气，恨不得帮她打伞走快点才好呢，狗腿地一直对林凡笑。</P>
他也不傻，稍微一想就知道这样的观摩机会是因为谁得来的。</P>
宋仁在最后，拎了两把椅子出来。测试还不知道要进行多久，林凡肯定撑不住。</P>
大家还是第一次出来露台。</P>
站在铁栏杆旁，金思辰特意留意了一下林凡的状态，发现她只是往外远眺，没有向下看的意思，放了些心。</P>
再微微转头，看到挨着林凡的宋仁虽然一直表现得若无其事，但其实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她，感觉更放心了。</P>
让抑郁症患者上天台是很有风险的一件事情。</P>
好在林凡最近状态比较好，要不然他也不敢让她出来。</P>
同时这也是一个试探。</P>
这种容易触发危险的环境好像并没有激起林凡的负面反射，证明他最近的努力颇有成效。</P>
而且宋仁这个人吧，经过半个多月的相处，尽管不愿承认，但还是靠得住的。</P>
林凡自己没有主观冲动，他和宋仁一边一个紧挨着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P>
金思辰看着林凡慢悠悠地转头四处看，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笑着肯定了自己的想法。</P>
“在哪儿呢？”林凡没看到什么机甲，倒是看到了很多树木和大片的空地。</P>
800环境真好啊！她想。</P>
李春华也在找。已经快10点了，怎么还没看到盘古呢？</P>
宋仁也发现了，目之所及，并没有什么机甲，连个机械设备都看不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