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同志,郑同志,慢走!”</P>
“别送了,你们忙去吧。”</P>
林启明坐在吉普车的副驾朝着拱手的魏樯等人摆着手,</P>
等到车辆行驶一段距离之后,林启明缓缓收敛的笑容,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天。</P>
“老郑,查吧,魏樯这老东西,我不敢说十拿九稳,但也敢说百分百有问题,</P>
提到李能的时候,那假笑背后的懊悔和杀意都掩藏不住了,</P>
不过这老狐狸还真有点道行,要不是我最近跟着白玲学心理学,还真看不出来。”</P>
从出来北平商会的大门就一直阴沉着脸的郑朝阳也是沉重的点了点头,</P>
他此时也一整个沉默,好像但凡和他沾点边的人,无论是哥哥嫂子,还是兄弟宗向方,乃至迷妹冼怡他爹,昔日的朋友魏樯,似乎也都能和特务沾点边,</P>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P>
“知道了,我会安排下去的,不过话说回来,</P>
你什么时候和白玲学习心理学了,我怎么不知道?”</P>
感受着郑朝阳狐疑的目光,林启明差点被这个转折闪了腰,</P>
你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档次,我办事还得找你汇报?</P>
“活到老,学到老嘛,</P>
你还真别说,白玲教的还真不错,下次你要是有时间,一起啊!”</P>
算了,男人何苦为难男人,给这个死傲娇一个台阶下吧。</P>
“看时间吧,我不一定有空。”</P>
不出林启明所料,郑朝阳调转视线,目视前方,语气里带着漫不经心,</P>
但是那紧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完全暴露了他心中的想法。</P>
“那行吧,说实话带上你还挺不方便,白玲说不定还得从头讲,</P>
你学的也慢,挺耽误时间的。”</P>
看着郑朝阳直接黑下来的脸,林启明的表情变得灿烂起来,</P>
对付口是心非的男人简直不要太简单!</P>
......</P>
看着一群口是心非,敷衍了事的手下,魏樯无力的摆了摆手,</P>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啊!自生自灭去吧。</P>
待到商人散尽,魏樯带着司机大踏步的朝着旁边的仓储走去,</P>
一边走着,环视着四处警戒的伙计,魏樯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P>
打开仓库的铁锁,走进去之后,司机立刻关上了大门,</P>
魏樯从另一处大门离开仓库之后,</P>
身上的中山装外已经披上一件黑色的神父套装,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圣经,</P>
抬头看了看面前尖顶的教堂,他径直走了进去,</P>
平时做礼拜的长椅上此时只有郑朝山一人,双手交叉抵于额头,似乎在祈祷什么?</P>
这次魏樯没有进入忏悔室,直接走到了郑朝山的身后坐下,</P>
看着郑朝山的背影,在想起他那个倒霉弟弟,魏樯无奈的叹了口气。</P>
这声叹息就像是开关直接唤醒了郑朝山,</P>
缓缓的睁开眼睛,然后往身后递了张报纸。</P>
“兔子党公开征集国旗设计图,一个连国旗都让老百姓设计的党派,真有意思啊!”</P>
郑朝山的赞叹使得魏樯更加沉默,</P>
“兔子党搞群众运动还是有一套的,</P>
这一点我们还是吃亏的。”</P>
“我们以前和他们一样,从北伐到抗战,有过胜利,有过希望。</P>
怎么就突然间就瓦解了,”</P>
郑朝山再次闭上了眼睛,语气中罕见的带上一丝不解,但更多的是难言的落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