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打发吴锦颜去一趟她小姑父那，送点礼，将杨漫欣出家之事告知他即可，此外谁也不许再多管这事了。</P>
果不其然，方文泽得知杨漫欣出家以后，虽然没有去接她回来，倒是来过了几次孤鸣山庄，看望长辈，还是以杨家姑爷自居。</P>
此时吴锦颜才知道义母说的对。</P>
后来吴锦颜外出去名山大川采风的时候，时常借二人的名义相互送去一些小礼物，替二人缓和着关系。他们如今倒也关系和睦了一些。</P>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P>
吴锦颜在十万大山之中借气运修行暂且不提。</P>
单说陆少辰随着妮雅飞落到圣蛊教山门之外，陆少辰打眼一瞧，山门外挂着几张带着人头的人皮。</P>
当下惊道:“姐姐……这么做合适吗？”</P>
妮雅说道:“这是教中的规矩，反叛者的为首之人必须如此处理，这已经是我网开一面了，要是按教规，他们的直系族人都得死。</P>
我只杀了樟木长老和顽石长老，还有三个熟苗五寨中的寨主外加一些主事者。一起不足百人，这已经是圣蛊教从古至今发生类似事情以来杀的最少的一次了。”</P>
陆少辰叹道:“你还是把顽石长老杀了？”</P>
妮雅笑道:“弟弟，你不知道。原来咪糯早就与樟木有勾结，樟木领着人马杀到圣殿，咪糯开启宫门迎接的樟木进殿。</P>
顽石见圣殿被攻破，而我也没有露面。再一听咪糯说我中毒身亡，他根本都没有反抗，直接就顺理成章的投靠了樟木。</P>
你说他不该死吗？我只是剥了他的皮，掏空了他的内脏喂狗，碎了他的骨，我觉得自己是仁慈的了！</P>
顽石这一举动，直接让溪河和司晨二部元气大伤，族人伤亡比我预计的多了三成。哎……”</P>
陆少辰叹道:“伤亡多了三成？损失惨重啊！”</P>
“嗯……连我留在宫里的侍从，他们都没有放过，全部身亡。其中就包括那些伺候你的女孩子。”</P>
陆少辰怒道:“他们连那些侍女都没有放过？”</P>
“嗯！”</P>
“真是该死！是我妇人之仁了，战争本就是残忍的。看来姐姐你说的对，万万不能妇人之仁，该杀就得杀！”</P>
妮雅欣慰道:“你能想明白那是最好不过，所以我先带你到此处，就是要让你知道，敌人要我们命的时候可不会手软。我们对他们不能同情！你们中原人怎么说来着？打蛇不死必有后患。”</P>
“哎……他们的人皮就这么挂在这？”</P>
“嗯，不许收尸的，直到虫吃鼠咬，没有了为止。”</P>
陆少辰又问道:“那咪糯呢？黄笃牍呢？”</P>
“咪糯怀有身孕，按族规我暂时不能处置她，我只是把她关起来了，至于那个姓黄的，你还是随我去看看吧！”</P>
妮雅领着陆少辰来到圣殿，走进一间牢房之外。妮雅挥手遣散了周围的侍卫。</P>
陆少辰走近几步只见黄笃牍躺在木床上，双腿自膝而断，此时绑着绷带，人尚在昏迷不醒。</P>
陆少辰大惊失色，问道:“姐姐你砍断了他的腿？这……犯不上吧？”</P>
妮雅摇了摇头:“不是我，是咪糯下的手。”</P>
陆少辰诧异道:“怎么可能？他不是咪糯的情郎吗？”</P>
妮雅说道:“咪糯的丈夫也早就投靠了樟木，樟木他们带人打上山以后，咪糯为了得到她丈夫的支持，怕以后在族中的地位不保。</P>
她为表明态度，用毒将这姓黄的毒倒了。而后亲手砍下了这姓黄的双腿，将其关押在了这里。”</P>
陆少辰一阵头皮发麻，说道:“当真是咪糯亲自动的手？”</P>
妮雅点头道:“族中看到的人不少，皆是这么说的。”</P>
陆少辰摇头道:“咪糯当真下的去手？黄兄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到头来竟然……”</P>
妮雅望着陆少辰悲伤的神色说道:“弟弟，我留着这个姓黄的到现在，就是要让你亲眼看到这一幕。”</P>
“为何？”</P>
“因为你也对女人没有防备。”</P>
“你夸我呢还是骂我呢？”</P>
妮雅白了他一眼:“你说呢？”</P>
“我不信天下女人都像咪糯一般忘恩负义。”</P>
妮雅叹道:“哎……弟弟，你心太软弱了，你成不了大事。你可知道，我对你动过多少次杀心？”</P>
陆少辰不由得拔高了声调问道:“什么？你……姐姐你……想过杀我？”</P>
“你可曾想过我本与你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出兵助你们朝廷敌对渊王？就因为你几句好听的话？”</P>
“不是为了粮食？那是为何？”</P>
妮雅摇头解释道:“不完全是。一是渊王谋夺我圣蛊教，此仇不能不报。二是我要给你们朝廷争取一个好印象，换取你们朝廷中一部分人的支持。至于粮食，只是其中一个因素。”</P>
“那你这么做究竟是何意？”</P>
“换取我在杀了你以后，你们朝廷不会兴兵追究。即便真要为你报仇，也要掂量一下我圣蛊教的实力。”</P>
“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P>
“冰魄琉璃蝎已然认你为主，你以为我要怎么拿回来？你不死，我怎么掐断你们之间的联系。”</P>
陆少辰点头说道:“原来如此。”</P>
“这还只是第一次想到杀你，不过要等你带着冰魄琉璃蝎回来之后，呵呵呵……。”</P>
陆少辰诧异道:“还有第二次？”</P>
“呵呵……圣蛊殿前，咪糯挑唆说你是叛徒的时候，我其实压根不需要管是不是真的，当时杀了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P>
因为万一你真是共犯，我杀了你就对了。就算你不是共犯，有你没你我也没有什么大损失。两害相权取其轻，这成语是这么用吧？”</P>
“哎……人心难测！”</P>
妮雅笑道:“呵呵……我的小情郎，我的身子岂是随便看的，不过要是死人的话，那我也能接受。而且还是个会说情话的死人，死之前给你点甜头，还是可以的。你说呢！弟弟！”</P>
“你确定你打的过我？你就不怕有人为我报仇？”</P>
“呵呵呵……你都被我迷的神魂颠倒了，每日里就惦记着我的身子。我以有心算无心，杀不杀的了你？而且我拿到冰魄琉璃蝎以后，五圣在手，谁来报仇我也不怕！呵呵呵……”</P>
“想不到我在鬼门关走了几圈了。”</P>
妮雅问道:“知道怕了吗？我瞧你以后不在我身边还敢不敢乱勾搭女人。就你那烂好人的性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P>
陆少辰说道:“你动手吧！”</P>
妮雅疑问道:“动什么手？”</P>
“我觉得你最终的目的还是会杀了我，你干脆现在动手吧！”</P>
妮雅叹道:“哎……现在下不去手了，怎么办？”</P>
“你该不会是在等我把冰魄琉璃蝎送回来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