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哥,你们天天早出晚归,起的比鸡早,干的比牛多,吃的比猪差,睡的比狗晚,可为什还是这么穷?一家四口人只能挤在这巴掌大点房子里,就这还是租的,这是为什么?那帮高高在上的王八蛋天天啥也不干,就是研究吃什么,穿什么,他们为什么还那么富有?镇国王有句话说的对,劳动创造财富。他们不劳动有财富,你们劳动没有财富,这是为何?因为你们创造的财富被他们拿走,堂而皇之的拿走。他们不干活叫雅兴,你们不干活叫懒惰。他们吃香的喝辣的叫生活,你们过年吃次肉,那都叫浪费。他们穿绫罗绸缎叫日常,你们穿件新衣服就叫显摆。这是为何?因为话语权在他们手里,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为什么你们没有话语权?因为大唐律法就是为你们定的。你们不能反抗他们,不然就是造反,灭九族。他们可以随意欺压你们,因为你们无处申冤。”
南宫北望说完,王老雕立马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直接把酒碗摔在地上。
“我日他十八辈祖宗,这帮没人性的畜生,老子靠他祖奶奶。”王老雕说的眉毛直立,脸上马里亚纳海沟深的皱纹横竖。
“雕哥,你说说看,我把原本属于你的钱从他们手里拿回来还给你,是不是天经地义。”
“对,就是天经地义,那本来就是我们干活赚的钱。”
“那你还不收下?”南宫北望一边说一边把一百贯钱财又递了过去。
“恩人,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你就放心在哥哥家住下去,哥那一对儿女给你养老。”
“雕哥,这不行,不能再住下去了。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我万一被发现住在你家,那不是连累你吗?”
“恩人,你说这是什么话?什么连累?如果可以,哥愿意替你去投案自首。”王老雕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那架势十足。
“雕哥,坐下,兄弟给你说点事。两个月了,城内还在查,兄弟我是铁了心的要走的,绝对不能连累你们一家。本来想着喝我那一对大侄子,大侄女喜酒的,现在看来是喝不到了。这样,兄弟这里还有两百贯钱财,哥哥你收着,权当兄弟提前给大侄子,大侄女成亲时随礼了。”
“这不行,万万不行。”
“雕哥,你听我的,再不收我就不认你这兄弟了,赶紧收下。”
“恩人,你今天一直说离开的事,又把份子钱提前出了,看来是真想离开。实不相瞒,现在城门口还是查的紧,你如果没有十全的办法,哥是万万不能让你走。”
“雕哥,办法倒是有一个,只不过得需要你们帮忙,而且还有风险…………”说到这,南宫北望停了一下,然后装出很为难的样子继续说道:
“哎,算了,我怎么能让你们替我冒风险?”
“恩人,你说这是什么话?没有你,我们一家早就饿死,哪里能有今天?这么说一句,哥愿意为你去死。”
南宫北望:“………………”
成了,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雕哥,这样,我装作尸体,躺在棺材里,你们披麻戴孝把我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