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也和煦起来。
二十来分钟后,准备下山。
下山的时候,班长找到唐缺。
还是担心观音院的妇女会为难。他也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唐缺,要不咱们换条路算了。”
唐缺一笑:“为什么要换?我还等着她道歉呢。”
班长不信:“人家是本地的,表弟又当官,怎么可能会给你道歉?”
唐缺道:“原路返回,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咱们这么多人,她也不能动手打咱们。再说了,我还有几千块在她手里呢,得要回来。”
班长见唐缺坚持,也不能说什么,但心里埋怨唐缺,为什么要充大,将手里的那么多钱给那蛮横的妇女。
那妇女虽然强势,但也并没有说要钱,是唐缺主动给的。
下山,有不少同学,选择了其他的路线。
有的是为了看不同的风景。
有的则是不想和唐缺一起,遭遇麻烦。他们觉得和唐缺没什么关系,自然没必要帮着唐缺。
对此,唐缺也并不生气。
他可以理解。
毕竟,大多数同学,也就是比陌生人强一点点,在以后得工作生活中,也没什么太大的交集。
如果能在过年的时候,发一条短信或者微信问候一下,也就算是不错的了。
只有寥寥几个,能够成为真正的朋友。
不过十几年后,怀念青葱岁月,还是会觉得同学之间的美好。
郝俊来看到大部分同学都换了路下山,不再路过观音院,心中也有点火气:“切,这些人真是一点同学情意都没有啊。”
如果同学有事,郝俊来一向是冲在前面。
这一次,他有了被抛弃的感觉。
很生气。
唐缺道:“完全没必要生气。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这也是一些人能成为生死之交,一些人却永远当不成朋友的原因。白首如新倾盖如故,也是这个道理。”
郝俊来道:“我明白,但是我还是很生气。”
唐缺笑了:“那中午就少吃点。气的吃不下饭,减减肥。”
郝俊来一口拒绝:“那可不行。我一生气,都多吃一大碗米饭的。”
在观音院上方的台阶上,就看到观音院门口站了不少人。
郝俊来哼了一声:“这娘们可不是个好人呐,还真找了人。”
唐缺看了一眼,发现那个收了他钱的妇女,正在鼻涕一把泪一把,一个比妇女年轻一些的中年男人却在咬牙切齿,知道宋刚那边,事情已经办好了。
如果只是控诉他和郝俊来不上香火不随喜,这妇女不会哭的这么惨,恐怕是跳着脚大骂才对。
不紧不慢,来到观音院。
那个妇女看到唐缺,立刻跑了过来。
郝俊来连忙站在前面,厉声道:“你要干什么?想要动手,冲老子来。”
事儿是他惹的,他不会让二哥吃亏。
那个妇女不理会郝俊来,噗通一声跪下:“对不起小伙子,姐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
唐缺微微皱了皱眉头。
他很讨厌这种欺软怕硬的人。
这种人,往往狐假虎威,对于没有背景的人,各种欺辱,之后还沾沾自喜。
但是对于有背景有能力的,又极尽阿谀之能事。
世界的崩坏,往往源自于这种人。
“你这是在道歉?”唐缺微微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