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了快一个时辰,几个人都喝的晕乎乎的,眼看天色不早了,方才离开于智海家返程。
于智博和于智海将几人送到码头,看他们登船驶离。
“海哥,甘心吗?”于智博问道。
“不甘心又如何。”于智海叹气道。
“海哥,这几人比大鱼如何?”于智博又问道。
“大鱼?”于智海先是疑惑,然后瞬间明白过来:“黑娃,你别乱搞,你还小,以后的日子还长,想想你父母,想想兰妹。”
“可是海哥,我不甘心啊。”于智博眼中的光越来越明亮。
“不甘心又如何,这世道就是这样,草民草民,我们就是草,只有任人踩踏才能活下来。”于智海刚才喝的酒完全醒了,态度坚决的劝说道。
“海哥,我父母怎么死的?”
“遇水贼了。”于智海回道。
“海哥,去年官税每亩250文,今年每亩300文,明年会是多少?四百还是五百?”
“没了刘典吏,还有王典吏,张典吏。”于智海能忍到现在,自认为比于智博考虑的深远,他觉得这日子还能过:“你放心,你的十两黄金,哥哥肯定还你,犯不着为这些钱走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