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卫看着一身白衣的青年,感叹道的轻笑道:“宁兄,一别经年,你依然是风采照人啊。”
宁白峰伸手指了指后面薛府,打趣道:“薛大城主也是不逞多让啊。”
薛长卫当即哈哈大笑。
站在薛长卫身后的女子心里也很诧异,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夫君如此开心的大声欢笑。
被女子牵着的男童,好奇的打量着面前几人,目光最终落在那名紫色衣裙的女童身上,满眼惊奇。
薛长卫笑完之后,介绍起身后的女子以及男童,“这是我夫人,名字你也听说过,佟箐箐。小家伙是我儿,名为薛百川。”
接着他对男童说道:“赶紧叫宁叔叔。”
男童依言认认真真的喊了一声。
宁白峰笑道:“海纳百川,确实是好名字,看来长卫你对这孩子的期望不小。”
薛长卫伸手在男童头上揉了揉,满脸笑意。
男童却微微晃着头,有些显得不太高兴,毕竟是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尤其还是在一位同龄小姑娘的面前。
薛长卫收手看向姜末,笑道:“怠慢了城隍爷,实在是见谅。”
姜末轻笑一声,“你我随时可见,当然是迎接贵客要紧。”
薛长卫笑着点点头,目光扫向宁白峰身后那几人。
女子他认识,画中仙聂红竹,倒是那驼背老者和紫衣女童让他眼生。
宁白峰笑道:“这是我的仆人元泰,和一位故人的徒弟李惊蝉,红竹你认识,就不需多说。”
简短的介绍,打消了薛长卫另外的猜测。
佟箐箐此时终于插得上话,“夫君,既然客人来了,哪有在门外叙旧的道理。”
薛长卫恍然大悟,笑着告罪一声,侧身迎客。
进入府内。
一场美酒佳肴的宴会,使得宾主尽欢。
随后几人被安排到府内客院歇息。
姜末却是在宴会
之后,先行告辞离开。
客院茶桌旁。
薛长卫看着姜末消失的身影,感叹道:“咱们这位城隍爷,现在管着偌大的定海城,忙的很啊。”
宁白峰眉眼微动,“定海城有了新变化?”
薛长卫点头道:“那年你离开后,定海城局势稳定下来,没想到仅仅只是半年,东西剑岭的齐彦就坐化了。”
宁白峰很是诧异,“齐彦死了?!”
一位元婴地仙,只要不伤及根本,哪怕是塌陷元婴换取寿命,依旧能活很久,怎么说死就死了?
薛长卫说道:“我薛家的那位长辈薛尚谦,虽然战死在东西剑岭,但刑刀仍旧将齐彦斩伤,短时间看不出问题,半年后才急剧恶化。这些,还是后来吴老和佟世伯分析出来的结果。”
宁白峰想了想,“但这和姜末又有什么关系?”
薛长卫伸手倒了两杯茶,说道:“齐彦死了,敖天星就当了缩头乌龟,而且在这很不凑巧的时候,大周皇室发生宫廷内乱,山城隍受到波及,又被一些读书人曝出阴损行径,直接就被打碎金身,所以现在的定海城,就只有一位城隍爷。”
宁白峰接过茶杯,轻轻转动。
当年的一些旧事,当时看似没有问题,但经过时间的演变之后,一些后遗症居然会引出如此之大的变化,实在出人意料。
宁白峰问道:“这就是你能登上城主之位的原因?”
薛长卫笑着点头道:“时值薛佟两家联姻,佟世伯就算想维持平衡,也已经无能为力,所以我算是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他停顿了一下,喝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道:“在大周官制上,其实并没有城主这个职衔,只是因为大周经过那一次宫廷内乱后,各方势力已经不再受到朝廷管辖,我才能占据定海城。”
宁白峰没再多问什么。
这里面的一些权利内幕,他并不感兴趣,更与他无关,他现在来定海城目地,只是为了返回离洲而已。
薛长卫似是猜到他的想法,笑道:“也因为我占据了定海城,所以才有胆量在接到你的来信后,派吴老去找你商量合作之事。”
那次云台论剑后,宁白峰便托魏行给薛长卫带过信,后来立宗大典后,吴河又亲自来山商量事,讲的便是与跨洲之事有关。
宁白峰说道:“这么说,剑宗派来的人已经与你商议好了”
薛长卫喝着茶,笑说道:“如今你们剑宗在城外远扬岛上立了一块碑,又安置了一座剑楼。定海城与剑宗合作的消息,早已传遍四方。”
这事其实在与吴河商量时,基本就已经出了结果,就算有些偏差,但也不会太大。
至于远扬岛上立碑与剑楼,那就是另外之事。
只是不知坐镇剑楼的是山里哪位老前辈。
宁白峰沉思片刻后,问道:“那洛家山的雷鹏渡舟,又是如何安置的。”
薛长卫站起身,看向亭外远处的海天一线。
“实际上,自吴老拜会你之前,雷鹏渡舟就已经到达了定海城附近,距今已经接近一年。”
然后薛长卫转身看向宁白峰,“雷鹏渡舟之所以没有显露行迹,就是一直藏在海外,也没有回去,就是在等一个人。”
宁白峰隐隐有所猜测。
薛长卫轻声道:“她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