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官袍的秦王，已到御书房门外等候。</P>

御书房门紧闭，说明前一波的官员们还未出，皇上正与官员们开会，商讨国务。</P>

这时，太监通报，锦王到。</P>

秦王面色未变，唇角却微微勾起，转过身，主动迎了过去。</P>

锦王见秦王，作揖道，“见过皇兄。”</P>

秦王面色温和，“一晃你回京数日，本王理应为你接风洗尘，无奈又着急办皇差，没找到时间，还望贤弟别挑理。”</P>

锦王急忙道，“皇兄言重了，应该登门拜访的是我，我也是听说皇兄公事繁忙，所以没敢打扰。”</P>

说着，看向秦王眼下淡淡青色，“皇兄昨夜没休息好？”</P>

秦王笑笑，故意扯着话题，与之攀谈，“你要听实话，还是虚话？”</P>

锦王自也不是愚钝之人，直接接话道，“实话便是：皇兄彻夜未眠？”</P>

秦王点头，眼底隐隐闪过算计，压低了声音，“对，正在办一些案子，按理说这些案子不急，但不知为何，皇上却急着要结果。”</P>

事实，是这么个事实。</P>

但秦王故意这么说，也是为了套话——为什么不急的案子，皇上却着急要结果？不难让人向两王换职位一事的方向思考。</P>

秦王捕捉着锦王的所有表情，以及……心声。</P>

如果那“通心蛊”如项晁所说，两人距离三尺之内，他理应能感受到锦王心中所想。</P>

锦王面色未变，心里却想——皇上让秦王结束手头工作，是为去北峡做准备？</P>

此次回京，除了述职，他还打算陪太后娘娘过个新年，但如今，他认为京城不宜久留。</P>

问题是，皇上屡次阻止他述职，他不述职，又如何离开？真是头疼。</P>

“……”秦王——他用眼睛都能看出锦王心态变化，但那什么通心蛊竟没起作用？他就说，蛊毒故弄玄虚，项晁那家伙还非让他服用。</P>

昨夜白白熬了三个时辰高热。</P>

就在秦王捏着拳头，思考是把项晁扔诏狱里折磨一下，还是直接给项晁个痛快时。</P>

御书房的门开了。</P>

紧接着，几名官员排着队，恭敬出来。</P>

那几名官员有胖有瘦、有高有矮、各有不同，但唯一相同的，就是脸上那股子令人作呕的谄媚，以及眼中奸诈。</P>

众人看向锦王，笑容揶揄，但当看到秦王时，立刻又将这不恭敬的笑容生生憋了回去，正正经经地给作揖。</P>

锦王厌恶得并未理会，秦王则是淡淡点了下头，算是回礼。</P>

少顷。</P>

官员们离开，锦王走到秦王身旁，压低的声音掩饰不住愤怒，“皇上现在就宠信这些佞臣？”</P>

两人靠得很近，几乎贴上。</P>

锦王的怒气几乎溢于言表，但秦王依旧没感受到蛊虫作用，也是心生怒火，“嗯。”</P>

就在秦王准备继续套话时，太监来报告，“传，锦王、秦王，觐见。”</P>

两人急忙整理情绪，进入御书房。</P>

……</P>

傍晚。</P>

秦王刚回秦王府，便下令把项晁找来，怒道，“今日本王见锦王，并没听见什么心声，你最好给本王个合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