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P>

一阵轻风飘过，张特助为之一惊，朝腕表看过去，那个打着吊瓶还在加班开会的工作狂，估计下一步就要进化成为宠女友狂魔，他又喜又忧。</P>

打开手机，发了条信息，他才走出办公室。</P>

【张特助：周总提前下班，事由不明。】</P>

坐在迈巴赫的后车座，周天俊拨通了一个电话。</P>

“点餐，重点苦瓜酿，其他的，让你家大厨自由发挥。”</P>

“你打错了，我们家不是开餐厅的。”</P>

电话另一头还传来“啪”的巨响声和喝彩声。</P>

“晚餐饿我肚子，我找你算账。”</P>

刚挂掉电话，手机接着响了。</P>

“天俊哥，不好了，苦瓜吐了。”</P>

电话那边，丁银菲慌里慌张地对韦国邦发脾气，“小韦，你开快点，怎么还没到。”</P>

“你别急，不要慌，发医院地址给我，我现在就过去。”</P>

迈巴赫在去聋哑学校的路上急转调头，周天俊心里不愿触及的痛又隐隐发作。</P>

“小丫，你多大了？”</P>

这么多年，范校长只要看到跟自己女儿年龄相似的哑子，都会问上一句。</P>

小丫手捏着饺子皮，没法拿手机手写文字，于是她尝试着用手语回话。</P>

【二十。】</P>

“你老家哪里的？”</P>

这真把小丫给问住，她也曾问过大小姐，想抽空回去探望嬷嬷，但得到的回复却是嬷嬷让她把自己未来的路走好，不要再惦记她。</P>

【山上。】</P>

山上？</P>

“你爸妈呢？”</P>

捏饺子的动作没停，小丫心里早就翻江倒海，指着自己，捻动几下手指，拇指贴唇，又换食指唇贴。</P>

意指“我没有爸妈”。</P>

可怜的娃！</P>

范校长抽出一张纸巾，掰开两半，一半用来抹眼角泪，一半揣回兜里。</P>

“小丫，你喜欢这里吗，下次你想过来，我可以去接你。”</P>

每次输入不会的文字定在手机屏幕上，小丫都恨自己读书少，对于范校长的邀请，她当然乐意，舞动着双手在比划。</P>

【要问二少。】</P>

她们相互加了好友，留下电话。</P>

掌管餐食的大师傅亮起鸭公嗓。</P>

“校长，饺子包得差不多，要上桌吗？”</P>

“可以，去煮吧。”</P>

范校长拍了几下手掌，边打手势，边扬声给她们鼓劲，“大家加快速度，一会就可以吃饺子了。”</P>

在大门口拍完合影，这场公益活动正式落幕。</P>

卡宴开出学校大门口，停了下来，车窗徐徐落下，周佩霞对陆一宁扯笑。</P>

“一宁，那你们再等会，我们先回去了。”</P>

陆一宁向她挥手告别，跟小丫在门口等周天俊过来接她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