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正要行动,中军帐内突然挑帘走出四个女侍,两人一个,分别拉着侍卫的双手,娇笑着道:“两位军爷,进来吃杯酒,暖暖身子。”两个侍卫那经历过这样的艳遇,当即惊慌道:“几位小姐,我俩还有事,就先不叨扰了!”四个女侍咯咯笑道:“军爷,这昏天黑地的能有什么事吗?进来吃杯酒又不收你们的钱。来吗,来吗……。”其中一个侍卫被缠得实在受不了,一时性起,“刷”地抽出腰刀,大吼道:“都让开,不然惹烦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啊!军爷要杀人了!”女侍们惊叫着,瞬间被吓得四处奔逃。“嘿嘿。”眼见女侍们被吓得跌跌撞撞奔逃的样子,侍卫边将刀插回刀鞘,边笑道:“看来咱爷们不给你们拿出家伙事来,你们是真不知道害怕,突然他笑声戛然而止,双目圆睁,盯着另一侍卫身后结结巴巴道:“你,你是,何,何人?”和他对面的侍卫笑呵呵道:“董大,你小子想吓人,可是找错人了,爷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还怕你这个?”“不,不,”董大打着牙颤道:“老,老郝,你,你转身一看,便,便知!”看着董大吓成这个模样,老郝便疑惑转身看去,忽然,他身子像是被雷击似的,不停颤抖起来,原来他身后站着一个像木桩一样,一动不动,通身都是黑色的人影子,不过,怕归怕,老郝毕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乍惊过后,涨着胆子,“刷”地抽刀在手,喝道:“什么人?少他娘的给老子装神弄鬼,赶快报上名来,老子刀下不死无名之鬼。”“哼!”黑影冷哼一声道:“死到临头的东西,还敢嘴硬。”一听话音,老郝和董大脸上紧张的神情顿时放松下来,不由心喜道:“哈,原来是个女人!看把老子吓得。”老郝向董大身边凑了凑,小声道:“董大,你站着别动,待我上前将她拿下!”董大一听就不干了,不禁嚷道:“老郝,你别老是倚老卖老,凭啥每次遇着好事,我都要让着你?”老郝二话不说,从身上摸出一串铜钱,塞进董大手里,警告道:“董大,你小子别不知足,这些钱你先拿着喝酒,等大将军的赏钱下来再分你一些。”董大拉长着脸道:“老郝,兄弟跟随大将军已有年把时间,至今寸功没立,你把这次机会让给兄弟,到时大将军赏钱下来,兄弟都把于你,怎样?”老郝当即黑下脸,怒道:“董大,你一个从九品的陪戎副尉,竟敢不听正八品的宣节校尉命令,怎的,你想抗上吗?”董大一脸嫌弃道:“老郝,你别老是拿品级来压人,你武功不如我,我还没说呢!”老郝梗着脖子道:“谁说的?上次比武是我老郝让着你而已。”这时黑衣女子不耐烦道:“你俩还有完没完,还想拿我去立功,你俩配吗?与其吵这么长时间,倒不如你们两个一齐上了。”“一齐上?”老郝和董大相互看了一眼,随即一语双关道:“行啊,你个娘们到时不要说我俩欺负你就成!”黑衣女子突然拉开架势,喝道:“少废话,让老娘来见识见识你俩功夫到底怎样!”老郝和董大互相略一点头,便分别从左右两路一齐扑了上去,黑衣女子纵身一跃,身子平地升空,两人从她脚下冲过去,扑了个空,接着,还没等两个侍卫转过身来,黑衣女子在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双脚对准两个侍卫的后背,狠狠踢了过去,只听“咔嚓,一声轻响,两个侍卫一头扑倒在地,身体如蛆虫般扭动几下,便没了声息。黑衣女子将蒙在脸上的黑布往上拉拉,轻蔑道:“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大概是听到外面的动静,两个女侍从中军帐里伸头出来观望,一见是黑衣女子在外面,忙掀帘走出来,躬身道:“帮主。”黑衣女子颔首道:“去拿些酒水来洒到这两人身上,把他俩弄成醉酒的样子。”“是,帮主。”女侍答应一声,返身回到中军帐内,黑衣女两眼迅速向周围打量一下,便跃身落到旁边帐篷顶上,接着一个八步赶蝉又跃到另一个帐篷顶上,就这样三跃两跃,身影不久便消失在夜空里。这边舞女们七手八脚架着喝得醉醺醺的顾凯之进了王志的军帐,王志的军帐内宽敞倒是宽敞,可就是摆设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只有一把椅子和一张硬板床,连一张像样的桌子都没有。平儿跌跌撞撞将顾凯之放到硬板床上,刚想直起身来喘口气,不料,却被其一把又搂进怀里,顾凯之睁着一双醉眼笑骂道:“小妖精,把老夫的兴致挑逗起来,还想跑,那有那么容易。”平儿娇笑道:“大将军说笑了,奴家是王将军派来专门侍奉大将军的,那里想跑了?”顾凯之急不可待道:“如此甚好,赶快脱衣服,让老夫调教调教你。”平儿羞涩道:“大将军,帐内还有几个平儿一起姐妹呢!稍等一会可好?”顾凯之满不在乎道:“她们和你一样,都是王兄弟派来侍候老夫的,你赶紧脱,等老夫调理好你,再来挨个调理她们。”“这……啊!”平儿刚一犹豫,顾凯之便趁其不备,突然出手,一把扯掉她的衣服,平儿身上瞬间只剩下一件绿色肚兜,围在高耸雪白胸上,吓得她赶紧用双手捂住胸脯。“来吧,小宝贝!”顾凯之淫笑着,猛然一个翻身将平儿压到身下。军帐外面,黑衣女子从空中悄无声息飘落到守在军帐门口的王志面前,王志似是早有预料,急忙向她拱手,小声道:“公主殿下,你来了。”黑衣女子也不回礼,直言道:“王将军,你的人得手了么?”王志摇摇头,“暂时还没有。”“我进去看看。”黑衣女子说着我要往军帐里去,王志连忙拦着,悄声道:“公主请放心,在下亲手训练出来的舞女,不比你手下的那些女侍们差。”黑衣女子急道:“王将军,别看顾凯之是个酒色之徒,可他的武艺却是在当今能排得上号的!”王志平静道:“公主,这个我早知道,最多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你再进去看。”话音未落,军帐里突然想起一声怒吼,“你们这些个贱人,我杀了你们!”接着便传出拳脚带起的风声,和床椅碰撞的啪啪声!”黑衣女子一把推开拦在她面前的王志,冲进军帐内,眼见的情形让她大吃一惊,只见顾凯之光着沾满鲜血的身子,一手握着一把七寸来长的匕首,一手里揪着同样是赤身**舞女平儿的头发,护在自己身前,圆睁着通红的双眼,活像是一头龇牙咧嘴的野兽,向手拿短刀围着她的舞女们咆哮,黑衣女子来不及多想,趁着由于她骤然出现,引起顾凯之走神的那一刹那,举起手里的物件,随着“呯”地一声爆响,顾凯之的脑袋顿时像是熟透的西瓜,炸裂开来,天灵盖被掀出老远,脑浆四下飞溅,肥硕的身体轰然倒砸在硬板床上。“怎么回事?”王志闻声冲进军帐,眼前的一切让他立时瞠目结舌,舞女们也都被黑衣女子手里发出暴响的物件镇住了,个个都显得手足无措,连裸着身子,倒在地上的平儿都没人敢上去扶。黑衣女子利索已将手里的物件收了起来,王志虽听到此物发出的响声,却并没有看到,冲进来以后,他先叫两个舞女过来,将被顾凯之打昏躺在地上的平儿扶起来,帮她穿上衣服,而后又到顾凯之尸体旁察看一番,当他看到其眼睛上边半个脑袋都被打没了,脑浆喷得到处都是,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回过头来,向黑衣女子问道:“帮主,这是你出得手?”黑衣女子轻轻点了点头,王志叹道:“帮主,你用得是什么霸道招数?竟然把顾大将军半个脑袋都打没了!”黑衣女子淡淡道:“这个就没必要告诉王将军了吧?”“好吧。”王志急切道:“帮主,现时你赶快去告诉你们的人,银甲军里有一个叫凌元的将军,现时正带人前去搜山,你们派人悄悄尾上去,等我这边把火放起来,他们必定会回来救火,到时你们前后夹击,将其歼灭在回来的路上。”“好!”黑衣女子点点头,正要掉头离去,却又回头担心道:“王将军,你这边只有两千人,够用吗?”王志笑道:“放心吧,帮主,我为每个帐篷都准备了十罐火油,并在他们喝的每坛酒里都放上了蒙汗药,估计当下他们即使没喝醉,也都在呼呼大睡了,只要我将事先约定了好的中军帐率先点起来,这座军营马上就会变成一片火海。”黑衣女子叹息道:“可惜了,这支骁勇善战的精锐银甲军,马上就要全部葬身在火海里了。”王志不以为然道:“帮主,不是有句话说,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么,今天我们若是心软放过他们,他日他们能心软放过我们吗?”黑衣女子漠然道:“王将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感慨他们平时驰骋疆场,杀敌无数,没想到结局竟死的如此窝囊!”王志摇摇头,无奈道:“帮主,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既是敌人,那肯定就要拼个你死我活!”“好吧,我们分头行动吧。”黑衣女子断然道。凌元刚才趁着顾凯之和舞女们戏闹,没人注意他的时候,偷偷取下挂着的甲冑溜出中军帐,在帐门口的侍卫帮助下,又重新穿戴起来,不怎的,自从和这个齐皇派来迎接他们的王志见面后,他心里就隐隐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接下来,王志越对他们客气,这种不安感觉就来的越强烈,特别是王志刚刚阻止他们派人前去搜山,他心里便笃定这山上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