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木这边,余下的三个和尚中的一个,眼珠一转,回头对众人鼓动说:“我们大家一齐上,看他如何……!”结果和先前那个和尚一样,话说一半。陈晓木抬手,“呯”地一枪送上,和尚声音戞然而止,一头栽倒在地。
陈晓木吹吹枪口冒出来的青烟,冷然道:“还有谁不怕死的?再站出来说两句!”
眼看着两个武功高强的和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呯,呯”两声爆响给送走,甚至连稍微反抗一下的动作都没有,在场的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个个噤若寒蝉,连一向能说会道的妙手神算的金如玉也成了哑巴。
等了片刻,见没有人再敢出头,陈晓木大声喝道:“尔等若想活命,快快放下手中的器仗,听从官军指挥。”
此言一出,众人又开始互相观望,期间却没有一个人出来主动放下手里的器仗,陈晓木举枪对准剩下的两个和尚,冷声道:“怎么,都没有听懂我的话吗?”
面对乌黑的枪口,两个和尚浑身一哆嗦,他们知道,刚刚的那两个和尚就倒在这个会喷火出烟东西下,略一犹豫,还是放下手中的戒刀,接着,在两个和尚带动下,众人噼里啪啦,全都扔掉手中的器仗。
陈晓木刚暗暗松了口气,这时金如玉冲他作了个揖,大着胆子,怯怯说道:“陈大人,其实我们都是吴员外重金请来架势的闲散之人,并没有想和官府作对,若是吴员外一开始就言明,请我们来是为对抗官府,那怕他搬座金山银山放在我等面前,我等也是万万不会答应于他,如今我等已经知错了,还请陈大人,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我们回去!”
陈晓木点点头,“行,本官可以法外开恩,放你们回去,不过在回去之前,你们每个人都要揭露一条吴光禄这所宅子里所隐藏的秘密,只要得到本官的认可,可以立马走人,否则就留下来,等着官府的判刑罚银。”
“啊!这个……!”众人闻言,不由自主将头一齐转向被几个兵士架着的胖子。
陈晓木对着那几个兵士挥挥手,“你们几个将吴光禄架到房间里,替他包扎一下伤口。”
“是。”几个兵士答应一声,立刻架起嘴里哼哼唧唧的吴光禄,向着对面厢房那边走去。
待到几个兵士架着吴光禄走远,陈晓木对金如玉笑道:“怎么样?妙手神算先生,打你开始吧?”
金如玉前后左右打量了一番,这才低着脑袋磨磨蹭蹭走近陈晓木身边,声若蚊蝇般说道:“陈大人,在下知道吴员外在后面堂屋的书橱下面有一个地道口,至于里面有些什么,又通向那里,在下没有下去过。”
“哦!知道了。”陈晓木微微点点头道:“你回去吧!”
没想到这位大人放人竟如此简单,看着金如玉匆匆而去的背影,这群平常在街上混社会的泼皮二流子中,有不少人经常会被抓进衙门里,那次不是被脱了层皮才放出来,其中还有好多被判刑流放的,至今还没放出来。一时间,这帮人群情激奋,纷纷围向陈晓木身边,想把知道的这所大宅里的隐秘第一时间说出来,不然被别人抢先说出来,自己就完蛋了。
现时大宅内的情景让人看起来十分好笑,这边众人排着队告密,那边周欢欢和疯和尚卢有义打得难分难解,有几次卫羽心想上去帮忙,都被她给喝止,按周欢欢的话说,她要代替师父雪神婆,亲手结果疯和尚的性命,而疯和尚又怎能轻易将老命交出去,挥舞着被削得只剩下一半刀身的断玉刀,玩命和其死缠烂打,盼能谋求一线生机。”
像是约定好了似的,大约过了有一个时辰的时间,陈晓木这边放走最后一个告密者,周欢欢那边,只听得疯和尚发出一声弱弱的哀嚎后,全身上下如同血人一样,颓然倒地,此时陈晓木对吴光禄这所宅院里的情况也已了如指掌,甚至是那里有几个老鼠洞他都知道。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按照吴光禄手下的打手交待,开始抄家,首先安排兵士去后院假山下面的地牢里去救人,据两个和尚交待,在后院假山下的地牢里,关着一百多个因还不起欠下吴光禄赌债的赌徒。
果然,在将一块假山上的山石推开后,下面露出一个洞口,洞口上盖着一扇铁门,打开铁门后,下面立刻传来看守一句懒洋洋的问候:“黄二,你他娘的接班足足迟大半个时辰,赶紧去买些酒菜来与老子赔罪,不然,老子可不依你。”
陈晓木也不吱声,提着手枪,沿着地牢石阶快速向下走,听出脚步声有异,地牢里的看守马上警觉起来,喝问道:“你不是黄二,你是谁?”
陈晓木哈哈笑道:“马秋老兄,是我呀!”
“哦!”听到喊自已名字,里面看守顿时放松警觉,虽说这声音听起来还是陌生,考虑到吴光禄这所宅院里最近两天新增不少人手,这事也很正常。
看守睡眼惺忪从椅子上站起来,先是美美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问道:“老弟,你是来替换黄二那小子的?”
陈晓木道:‘′是吴员外吩咐我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