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这么好心?我抢了你的宝物,你还请我喝酒?”邱兴波疑惑道,其心里己几乎笃定陈晓木在这酒菜里做了手脚。
陈晓木也不辩解,伸手打开食盒的盖子,一大盘黄灿灿,香气四溢的炸鸡块即刻呈现在眼前,在鸡块边上还放着一个足可装下二斤酒的高颈青瓷酒壶和四个薄胎青瓷酒杯及几双筷子。
邱兴波暗暗咽了口口水,冷笑道:“陈驸马,你还是别费心了,现今那怕你摆出来的是龙肝凤胆,我也决计不会动动筷子的!识相的话就别搞这些个虚头!赶快把宝物交给我,你我各自安好即可。”
陈晓木微微叹了口气,直言道:“阁下莫非是怕我在这酒菜里下毒不成?”
心事被陈晓木一语道破,邱兴波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堪,勉强笑道:“陈驸马,作为五毒门的掌门人,在用毒这一块,放眼当今天下,我还没输过谁!”
陈晓木笑道:“这不就成了吗?我若是在邱掌门面前下毒不是自讨苦吃吗?再说刚刚邱掌门说是抢了我的宝物,这话我得给你更正一下,这宝物明明是我送给邱掌门的,何来邱掌门来抢的一说呢?这事要是传到江湖上岂不是坏了邱掌门的名声!”
邱兴波闻声先是一愣,接着冲陈晓木一竖大拇指,哈哈大笑道:“高!陈驸马,老夫我是错看你了,难怪你能做上郑国驸马的位子,在做人这一道上实是难有常人能和你相比!”
‘‘哼,常人就怕也难有像他这么厚脸皮的,东西被人家抢了,还觍着脸去拍人家的马屁。”一旁的卫羽心早己缓过劲了,此时闻听忍不住鄙夷道。
邱兴波转身对着卫羽心摆摆手,缓声道:“小女娃,你可别不知孬好,陈驸马也是为救你,才将宝物送于我换你一命,你如今尽然还嘲笑他,实在是不该!”
卫羽心被邱兴波一席话堵得哑口无言,邱兴波说得是事实,也让她无从反驳,只好低头不再言语。
陈晓木伸手从食盒里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块放进嘴里,边嚼边对邱兴波赞道:“好香啊,邱掌门你不来一块?”
邱兴波犹豫了一下,拿起筷子在陈晓木夹过的地方,夹起一小块炸鸡块缓缓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着,凭着多年的经验他感觉到陈晓木的这些炸鸡块里绝对没有被下过毒,反而这鸡块的味道是他从来没有吃过的那种好吃的味道,随之便放下心中的顾忌,大块朵颐起来。
陈晓木见状,提起青瓷酒壶斟上满满两杯酒,自己先端起一杯,咕咚咕咚就像喝水似的喝干杯中酒水,放下酒杯,咂咂嘴巴,又摇摇头,对着邱兴波笑道:“这酒没啥劲,就怕邱掌门喝不习惯!”
“哦,是吗?”邱兴波闻听陡然来了兴趣,伸手端过剩下的那杯酒,先送到鼻子下面闻一闻,接着举杯一饮而尽,抹抹胡子上遗落的酒水珠,一脸正色对陈晓木说道:“陈驸马,这酒可是正宗的楚国宫廷用酒,酒名叫做“楚留香”是当世最好的美酒,不知陈驸马刚才何出此言?”
“哈哈,那是邱掌门没有喝到过我酿的酒!”陈晓木毫不谦虚大笑道。
邱兴波吃惊道:“莫非陈驸马还会酿酒的技艺?”
陈晓木笑笑,“等我酿出好酒一定送一些给邱掌门尝一尝。”
“好,一言为定!”邱兴波欢声叫到。
一壶酒,除了开头陈晓木喝了一杯,其余全进了毒蜈蚣邱兴波的肚子里,食盒里的鸡块也被他吃的七七八八,喝完青瓷酒壶里最后一滴酒,邱兴波整个人己有五六分酒意,他把食盒向旁边一推,向陈晓木伸出手,说道:“陈驸马,请把宝物交于老夫吧!”
陈晓木二话不说,伸手从怀里掏出宠物狗欢喜吃食的那个黑碗递了过去,邱兴波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将黑碗接过来,在手里翻来覆去仔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妙处,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黑碗,比一般人家吃饭用的饭碗要精致一些而己,他不禁抬头对陈晓木怀疑道:“陈驸马,难道这个就是你说的所谓宝物?”
陈晓木十分肯定的点头道:“正是,我这宝物名叫概念!”
“概念你妈个大头鬼呀!”不是刚刚吃人家的嘴软,邱兴波险些骂出声来,禁不住在心中怒道:‘′你这小白脸分明把老子当猴耍嘛,将自己真正的宝物藏起来,找个小破碗来骗老子,老子常年在江湖上走动,见多识广,什么样的骗局没见过,你当我就是那么好骗的吗?”
当下邱兴波冷笑道:“呵呵,陈驸马说来也巧,你这叫概念的宝物老夫也有,只不过你这只有一个,老夫那是一摞一摞的,你要多少有多少!”
“哎哟!”陈晓木闻言故作惊恐道:“邱掌门,你这不是说笑吧?我这可是当年玉皇大帝落难时讨饭用过的碗,碗内藏有法力无边的灵气。”
邱兴波也不说话,暂时按捺着胸中的怒气,冷眼看着眼前这张好看脸上那张嘴张张合合,呱唧呱唧在说着胡话,暗道:“等下看你如何演示,若是不合我意,我可不管你是什么驸马身份,一掌下去,让你这张小白脸直接变成肉饼脸!”
趁着陈晓木换气歇口当儿,邱兴波冷冷道:“陈驸马,你说得这么多,老夫一时半会也无从了解,不如你当场演示给老夫看一下,如何?”
“行!”陈晓木爽快答应道:“那请邱掌门随便放一只手在碗里,我来念咒语,在我四十九遍咒语没念完之前,邱掌门的手万不可从碗里随意拿出来,如何?”
‘′这个可以。”邱兴波一门心思想揭穿陈晓木的骗局,闻言迅速将自己的一只手放到碗里,陈晓木则赶紧盘腿坐好,双手合十,像个庙里的和尚打坐诵经似的,眯上眼睛口中嘟嘟囔囔的念念有词,只不过任凭邱兴波竖起耳朵也听不懂他念得到底是什么玩意!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邱兴波正感不耐烦,这时陈晓木突然睁开眼睛,问邱兴波,‘′邱掌门,可否感觉身上有什么变化?”
邱兴波摇摇头,老实说道:“没有,就是放在碗里的这只手时间长了有点麻。”
陈晓木随手从食盒里拿出一个青瓷酒杯让邱兴波伸开手掌,将这个酒杯托在掌心,然后笑着对邱兴波说道:“邱掌门,你对着这个酒杯不要用自身的功力,喊一声。”
看着离自己脸有半尺远的青瓷酒杯,邱掌波茫然道:“喊什么?你总不能让我喊它爹吧!”
陈晓木忍不住笑道:“随便你喊,那怕是“啊”一声也行。
邱兴波闻言,立刻对着手上托着的酒杯“啊”的一声大叫,手掌上的酒杯应声分崩离析,刚刚还好好的青瓷酒杯变成一地碎瓷片。
邱兴波一时惊的目瞪口呆,他难以置信的看看落到地上的碎瓷片,又抬头看看陈晓木惊声道:“陈驸马,你这是玩得什么花样?”
陈晓木微微笑道:“邱掌门此言差矣,在你这老江湖面前我能玩什么花样而不被你识破呢?这是你沾了这碗里的灵气,让你自身的功力增加到至少在五成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