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俩个店小二比那个被打的店小仁还要嚣张,根本就不听陈晓木解释,用手指着陈晓木狂妄的说,“有种你别走,我们马上报官,你不是来吃饭的吗?等会你就吃上不要钱的官家饭了!”
这下真的把陈晓木气的不行了,他本来不想和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计较,知道他们挣点小钱,养家糊口不容易,谁知和自己后世生活的那个世界一样,越是这些社会底层的人得点势后越能为虎作伥,心话,不就是当朝丞相为你写个招牌吗?就连这些跑堂的小二都这么拽。
他当即挥手道:′′要报官赶|快去,老子现在进去一边吃饭喝酒一边等你们带官差来抓老子怎么样?”
“唉油,谁他娘的口气这么大,做了坏事不赶快跑,还要坐等官差来抓,你以为这新京城里的衙门是你家开的?”这时一个戴着相公帽,身上穿着貂皮大衣,个头不高,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富家公子从几人旁边歪歪斜斜的走过,听到陈晓木的话,便凑过来一脸坏笑的接了一句。
被打的店小二眼睛一亮,就像见到救星一样,跑过来抱着富家公子的大腿,哭叫道:“管爷你可要给小人作主,若是你再晚来一步,小人就被这傻大个给打死了呀!”
富家公子根本就不想管店小二这点破事,他只是一时嘴欠,凑过来打个趣而己,那成想就被这店小二给赖上了,只好皱着眉头无可奈何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说出来爷给你评评理就是了!”
于是店小二就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旁边的两个店小二还不时帮腔添油加醋,不过这个狡猾的店小二并没提自己一开始就趾高气昂骂陈晓木的话,只是说他好心拦住陈晓木是怕他吃完饭付不起银子,会连累自己被主家扣工钱,并又说陈晓木藐视官府,根本不怕官差来抓他,碰巧陈晓木说的这句话又给这富家公子听到了,便信以为真。
见陈晓木既不辩解,也不说话,只是抱着膀子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店小二的表演,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富家公子以为陈晓木是看不起自己,心头的火气腾的一下就蹿了起来,当即就沉下了脸,冷冷的问,“大个子,小二说是话可是当真?”
陈晓木笑了笑,轻声问,“阁下是这新京城里那个衙门里的老爷?”
富家公子闻言一怔,随之反应过来,脸色绯红的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爷是那个衙门里的需要对你说吗?”
“就是,瞎了你的狗眼,这位可是殿前司副指挥使管大人的公子,告诉你傻大个,这回你可是真摊上大事了!”这时被陈晓木打的店小二跳出来十分张狂的说道。
“哦!那个管大人?”陈晓木心头一跳,不禁想起张永临刑前交待的那个管文进,这个管姓在郑国十分少见,更别说是在朝为官的管姓之人了。
“混帐!家父的名讳是你这等人可以随便打听的吗?”管公子皱着眉头,板起脸训斥道。
′′令尊可是前兵部侍郎管文进管大人吗?”陈晓木没理会管公子训斥,反而径直打听道。
管公子表情一愣,问,“你认识家父?”
‘′嗨,管爷,你这就不懂了!”那个被打的店小二又来抢过话头,“你想,管大人本就是柱国之才,这在我们郑国谁人不知,那个又能不晓!别的不说,就这次国难来说,最后关头还不是管大人在皇上身边鞍前马后忠心耿耿得护卫着皇上,要叫我说,就是那当今权倾朝野的陈附马爷见了管大人也得给三分面子!”
店小二这一顿马屁,拍的管公子心花怒放,他伸手拍拍店小二的肩膀,哈哈笑道:“看来当今郑国上下都知道我家老爹是忠臣,这不,前些天还听我爹说,在皇上摆的庆功宴上,陈附马爷还主动和我爹打了招呼呢,你们想想那陈附马爷是一般人吗?我听新京城里最有名的安易卦馆黄大仙说,这陈附马爷可是天上的武曲星下凡,化身成我们郑国庆丰公主的附马爷专门来保护咱们皇上和郑国的!”
“那可不是吗!”三个店小二一齐凑到管公子面前,其中一个有些神神秘秘的说道:“你看咱们这次郑国都被楚国欺负到什么份上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于是就派武曲星下凡来保护天子,还发明了一种听说叫掌心雷的大杀器,听说就这么小小的一块!”店小二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好家伙,这一扔出去那可就了不得啦,火光一闪连着就是一声雷响,这楚国人当即就死了一大片,你们想想那楚国能有多少人经住这么死?”
陈晓木站在一旁听这几个人在一起八卦,一时也是哭笑不得,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这郑国的民间居然都被吹成神了,不过回头想想,这些事倒也是在情理之中,想那苏乘轩父子险些被人灭了国,如今自己又为他打回江山,好不容易才重新回到新京城来复国,这些人从来在天下人面前都以天子身份自诩,生怕老百姓怀疑他们统治的正统性,于是就借题发挥,散布自己是上天派下来保护他这个天子的,糊弄老百姓顺从他的这个天子统治,陈晓木也真是服了这帮人的奇思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