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也没理会她的指责,轻车熟路把她抱进卫生间,“我出去等你,好了叫我。”</P>
他进退有度,出去时不忘帮她合上门。</P>
独留姜思尔一人站在洗手台前思考人生……</P>
她神色不太自然,可转念一想,这也没什么嘛。帮助病号人人有责,抱一下而已,这有什么。</P>
以前他教她骑马射箭时,举止不比这亲密多了?</P>
现在想想,没准那会儿这狗东西就对她图谋不轨,故意接近。</P>
谁家上马下马,都是要他抱的啊?还有拉弓时,哪有手把手的……</P>
姜思尔把牙刷塞进嘴里,越想脸颊越红。以至于她自己身残志坚从卫生间挪动出来的时候,陆淮也看向她,还以为她又上了妆。</P>
吃完早餐,姜思尔瘫在沙发上开始浪费人生。</P>
陆淮也帮她收拾了房间,又取了药膏过来。</P>
见他在自己身侧坐下,手里还拿了药膏,姜思尔下意识把搭在茶几上的脚收回来,大有一副随时跑路的架势。</P>
“该上药了。”</P>
“……你给我吧。”</P>
“你力道不够。”</P>
姜思尔觉得他在胡扯,“大哥,你不觉得这样太……暧昧了吗?”</P>
“上药而已,你想得还挺多。”陆淮也眼神揶揄。</P>
“???”</P>
姜思尔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气得干脆把自己无处安放的脚搭在他腿上,“来来来你来,我倒要看看这位技师有什么本事能让你这么嚣张!”</P>
陆淮也没她想的那么龌龊,平时在剧组磕磕碰碰扭伤也有过,基本都是他自己来。包括很早之前,好歹也是行军打仗多年的将领,医术不精,但还是略懂一些的。</P>
他特地搓热了手。</P>
可指尖碰到姜思尔皮肤的那一刻,她还是猛地抽回了脚,要不是陆淮也反应快,她脚就撞上了茶几。</P>
“别动!”他低声斥责,把她的脚牢牢按在自己腿上,“还说不严重,再磕一下这个月都别想好好走路了。”</P>
“那正好。”姜思尔嘴硬,“不用上班了。”</P>
“……”陆淮也深吸了一口气,不和她置气。</P>
他克制着放轻手上的力道,帮她把药酒揉开。男人指腹温热,轻轻揉着她的脚踝,姜思尔却有些坐立不安,如坐针毡。心里酥酥麻麻,痒痒的。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尾椎骨不断攀升,蔓延至心口。</P>
很奇怪的感觉。</P>
几次她想抽回脚,都被他预判,死死按住。</P>
接触他警告的眼神后就没再动。</P>
大约看出她不太舒服,“你联系蒋明了吗?”</P>
“啊,还没有。”姜思尔神情恍惚,顿了顿,才道:“我打算等两天。现在打了我也没办法出门和他碰面。”</P>
“嗯。”</P>
“你就不好奇我打算怎么做吗?”</P>
“大概能猜到。”</P>
姜思尔努了努嘴,“你属蛔虫的啊?”</P>
“只是刚好了解你。”她是他带出来的“徒弟”,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P>
“那你说,我这么做胜算大吗?听说蒋明这人可不简单啊。”</P>
“你那么聪明,既然决定约他出来就一定想好了对策,也留了后路。”</P>
“哇,这你都知道!”姜思尔感叹,“在你面前,我岂不是没有秘密了?”</P>
这么一想,还有点可怕是怎么回事?有种余生脱离不了陆淮也的既视感。</P>
突然,她想到一个词——</P>
天生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