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眼睛一亮,又问道:“长姐,你说太子殿下住的东宫会不会也跟这里一样啊?”
“我怎么知道。”杜宁若说着,来到靠窗摆放着的矮榻前,姿态优雅地坐下。
抬起目光,见妹妹一双秋水剪瞳,清澈地倒映着自己沐浴后颊生粉桃的面容,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顿时红了起来。
“长姐,”杜宁雪打趣道:“一提到太子殿下,你就害羞了。”
杜宁若吓了一跳,连忙扑过来捂住她的嘴,道:“阿雪,夜已深,你说话小声点,万一被她们听到,倒显得我轻狂了。”
杜宁雪撇嘴道:“母亲离去时有交待,在宫里不要惹麻烦,但也不能怕麻烦。”
姐姐就是胆小,这里是太初宫,以她们姐妹和公主殿下在西北结下的情义,谁要说姐姐什么,公主又岂会坐视不理。
“三天后才是大选之期,这几天在宫里,你一定要谨言慎行。”杜宁若看着她,面色肃然道:“不要被人抓了错处,连累到我。”
以父亲目前在朝中的地位,不管裴贺两家谁当太子妃,她一个太子良娣的位份,是绝对跑不掉的。等了这么多年,马上就可以如愿以偿了,她不允许任何人挡她的路,坏她的事,妹妹也不行。
杜宁雪连忙颔首应道:“这个自然,长姐放心吧。”
隔壁的贺氏姐妹也在聊天。
“在流光阁,皇后娘娘宴后召见重臣家眷,你是没看见裴二姑娘那张狂样。”
贺诗画与贺萍不满地说道:“她推开孟氏姐妹,偏要走在最前面。头仰得跟个长颈鹿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是太子妃了。”
贺萍“哦”了一声,拢了拢被子,便要躺下,又听贺诗画兀自在那说个不停,“虽有消息传出裴二姑娘与宁王府的二公子正在议亲,但六礼他们一礼都没走过。”
“三娘,你说……这会不会是裴家使得障眼法?”
不待贺萍回答,她又道:“还有那裴五娘,早不来,晚不来,偏赶着这选秀的节骨眼上进京了,要说这里面没点什么想法谁信啊。”
贺萍无奈道:“裴家的女郎,哪是我们能议论的?背后道人是非,不太好吧?”
贺诗画转头瞪她,两人的床头中间只放置了一张小几,如此近的距离,贺萍被嫡姐盯的背后寒毛都竖了起来。
只得悻悻说道:“母亲交侍过,在宫里要谨言慎行,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你要真为我好,干嘛还要来选秀。别以为有父亲护着你,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这几天在宫里,收起你那狐媚样,给我安份点。不然……”
贺诗画冷笑:“我可是听忠义侯夫人说了,这京郊霞山的风景不错。
万佛寺有得道高僧,佛法玄妙,还有永宁庵,那里的师太们不但修习佛法,茶道也是一绝。”
“我记得,你曾跟母亲说过,你想学茶道。不如明天见了母亲,我跟她提提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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