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多不见,两人竟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此时,杜宁雪又拉着周九如,一脸的神秘状:“公主,你知道吗?刚才裴二和纪姑娘又掐了起来。”
“掐什么?”周九如不解地道:“上个月裴二姑娘,不是被纪姑娘收拾了一回嘛,难道还不长记性?”
杜宁雪笑嘻嘻地道:“裴二那人能有什么记性,京中哪次聚会,不被纪大姑娘挤兑的下不了台。
久而久之,两人每次碰上,不损上几句,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说罢,拉着周九如,准备往园子里跑。
杜宁若和孟玉琳吓了一跳,连忙把她俩拦住。担心今日人多冲撞了周九如,不赞成她俩去逛园子。
孟玉琦是个心思比较灵透的姑娘。
见两位姐姐这么不放心,便柔声说道:“要不,我带公主去桂园那边的小楼坐坐,那边视野好,人少又安静。”
孟玉琳赞同地点了点头。
杜宁若好生嘱咐了一通随行的婢女仆妇,包括周九如身边当差的乐水与千年千月,都细细交待了一遍。
周九如很高兴,琦表姐能相陪最好,她还要在国公府小住几日,待父皇圣寿再回宫,多个玩伴儿,也多些乐趣。
上辈子在疗养院,偶尔能陪自己认真说话的,除了疗养院那些老头老太太,就只有心理医师和家庭教师了。
孤独,有时候不是嘴上说说的,那是一种浸入骨髓的苍凉。
……
杜宁雪牵着周九如的手,跟着孟玉琦,一行人向桂园的方向行去。
“园子那边不是搭了个戏台子嘛,还请了杂耍班和戏班。”
杜宁雪边走边不停地说着话:“纪大姑娘要看杂耍,裴二说纪大姑娘长得像猴子,还喜欢看耍猴的,不如听听戏班新排的《麻姑献寿》,也好沾几分文气。
免得下次,她宴请各府的女郎们开诗会,纪大姑娘又要坐冷板凳。”
“两人争起来,互不退让。”
杜宁雪道:“幸得琳表姐劝阻解围。不过,裴二不识好歹,反而跑去她母亲跟前告状,说琳表姐的胳膊肘向外拐,偏帮着外人,不帮自家表妹。”
“纪姑娘的母亲与我二婶娘是嫡亲的姐妹,怎么会是外人?”孟玉琦道,“二婶娘的脸当时都沉了下来,幸好祖母把话给岔开了。”
“裴家两位公子,都是钟灵毓秀的人物,兴宁侯世子夫人也算得上秀外慧中。”周九如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一家子出来的兄弟姐妹,为何单单裴二姑娘,如此的……骄纵任性?”
本想说她愚蠢,话到嘴边又改了。
杜宁雪笑了笑:“不是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嘛。裴二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得父母骄宠,兄长爱护,就连嫁出去的姐姐也特别疼惜她,要什么就有什么,比公主也不差了。”
“不过,”杜宁雪杏眼圆睁,“公主前几日真的见过那裴氏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