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警方在执行公务时击毙罪犯是不犯法的，甚至在这个国度普遍看来还是应该要做的行为，但戈登从来就不是个单纯循规蹈矩的执法机器人。

戈登将法律视为不容亵渎的信条，但同时他又不会那么严苛地按照每一项法律条文做事，甚至可以说违反警察条例的事情他没少干。

这看似很矛盾，还有双标的嫌疑，事实上并不是那么简单。

戈登心中有比法律更高的存在，那就是正义和良知。

一个食不果腹，几天没吃饭的流浪汉持刀抢劫另一个人的钱，戈登不会看他可怜就对其网开一面，同时他也绝对不会掏出枪来毙了流浪汉。

尽管这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警察都会选择后一种做法，省时省力，还合法合规。

也正因为戈登心中存在着良知，他知道世界上很多事情不能简单地用合不合法去评定，才能成为蝙蝠侠最信任的盟友之一。

所以他才能够跟蝙蝠侠合作无间，彼此信赖，而不像一般的警方跟蒙面英雄那样势同水火。

“福克斯今天没来吗？”

下达完一切命令后，戈登来到布鲁斯身边，看着孤身一人的他问道。

“卢修斯跟我不太一样，他是个大忙人，韦恩集团许多事情都要仰仗他，上次能过来都是从百忙之中抽的空，今天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

布鲁斯挠了挠后脑勺，颇为憨厚地笑道。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戈登点了点头。

彼时，没有人注意到，就在骑士体育场的观众席上。

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孩儿坐在人群中，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紧紧盯着蝙蝠灯，时不时看下天空中的直升机，还听着周围数不清民众的激烈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