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尘闻言，认真地思索了一下，道：“应该算。”</P>

凌修元又问道：“那你神婴境之后，可对气运有了掌控之法？”</P>

方尘的大拇指和食指捏了起来：“有一点点，但不多。”</P>

“那可能境界还不到……”</P>

凌修元微微点头，接着道：“至于你现在的战力，依我看，返虚的战力是有了，但具体有多强，就须得结合实际情况看了。”</P>

“不过，返虚之下，你是可以完全不放在眼里了。”</P>

方尘闻言，立刻清清嗓子拍马屁：“咳咳！祖师料事如神，弟子前些时日刚击败一名化神巅峰修士，谦卑道人张全全。”</P>

凌修元随口道：“嗯，好厉害，这人是谁？”</P>

方尘：“德圣宗的，好像之前被我们澹然宗攻打德圣宗的队伍给打成了重伤，之前他是个返虚修士。”</P>

“原来如此。”</P>

凌修元微微点头，跟着停了停，又问道：“那他可有使用返虚的手段对付你？”</P>

“没有。”</P>

方尘摇头：“可能是因为他状态太差了，接连吞噬他自己亲手养大的两个徒弟，他的修为都仅仅恢复到化神巅峰而已。”</P>

那时张全全的元神都溃散了，是靠吞噬徒弟才恢复化神巅峰的，气息都不够圆融，怎么可能能运用生死之力？</P>

“那也对。”</P>

闻言，凌修元颇为遗憾：“若是他会使用生死之力对付你的话，我倒是很好奇，上古神躯能否轻松抗下。”</P>

“毕竟，从未有过堪比元婴境的肉身去直面返虚期的生死之力。”</P>

听到这话，方尘沉吟道：“那要不您来对我试试？”</P>

凌修元摇头：“那不行，我怕控制不好，你直接死了。”</P>

方尘：“……”</P>

返虚境的显着标志，就在于对生死之力的掌控。</P>

所谓的生死之力，听起来玄乎，其实也是灵力的一种。</P>

元婴、元神，按照修士所想，都以虚无灵力所凝化。</P>

那么，从哪来，到哪去，为了让元神照见本真，进入仙路，便须返回虚无。</P>

而返虚的过程，其实就是令修士的元神彻底“脱离”肉身，独立行走，以达到最终的进入仙路，飞升成仙的目的。</P>

至于“脱离”的方法，简而言之就是“死”。</P>

只有肉身“死去”，才是“脱离”。</P>

但这个“死”，并不是真的死，而是感悟生死衰亡变化。</P>

有极个别某某神躯的修士，真的进行自杀修炼，这是修仙界不提倡的，没这个必要。</P>

譬如凌修元当年所修的岁月道，便是以岁月流转，感悟生死变化，最后成就返虚。</P>

而成就返虚后，便会掌控生死之力，挣开肉身桎梏！</P>

生死转换、快速治疗、快速衰亡，皆因生死之力。</P>

像是血魔大阵之类的阵法，也是蕴含了生死之道。</P>

本来还有人想以生之力去治疗他人的，但因为此力量用多了之后会损害根基，才打消这个念头，只在关键时刻使用。</P>

“说回黑芒。”</P>

凌修元想了想，突然眉头一皱，道：“若是按你这么说的话，黑芒是天道，似乎也能解释。”</P>

“或者说，你见到的黑芒，是被操纵的，特地用于针对你的天道。”</P>

“而破开这份针对的武器，便是所谓的气运！”</P>

方尘闻言，眉头一皱：“那祖师，您觉得是什么操纵了天道？”</P>

“关于这个问题……”</P>

凌修元说道：“我觉得是天魔的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