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话,只觉得鼻尖一阵发酸。
会心疼我的人,只有我的父亲。
我还要请江淮帮我隐瞒这件事情,不能让父亲知道我的状况。
我闭上了眼睛,今晚上的一切消耗了我的太多的经历了,很快,我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只是在睡着之前,我还想着天亮之后的峰会,我也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早上八点钟,我从梦中惊醒。
倒不是做了什么噩梦,只是脑子里面忽然出现了今天要参加峰会的事情,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江淮还在陪护床上睡觉,他打着轻微的鼾,我没有叫醒他,而是自己小心翼翼地从病床上挪动身体下床,去了洗手间准备洗漱。
我的衣服在昨晚上的时候,就已经被鲜血浸润了,在洗手间的篓子里面,根本没有办法再穿,我只能给梅姐打电话,请求她帮我带一套衣服过来。
梅姐刚醒,听见我说要她将衣服送来医院里面,语气猛然清醒道:“医院?你去医院了?你怎么去医院了?是你受伤生病了,还是你老公?”
我抿了抿唇,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没有说出实情,“是我老公,他昨晚上喝多了酒,半夜一直在呕吐,我就给他送医院里面来了。他呕吐的时候弄脏了我的衣服,所以我现在需要一套换洗衣服。梅姐,麻烦你啦,今天的峰会我一定不会错过的。”
我如果不这样说的话,估计梅姐也不会给我带衣服来了,她一定也会劝我多多休息,不要想着去峰会的事情。
我刚刚挂断了电话,洗手间外传来了江淮的声音。
“要出来了吗?”
江淮冰冷的声音响起,并不是在关心我。
我赶紧洗了一把脸,“出来了。”
只是我稍微一动手臂,伤口就传来了像是撕裂一般的疼痛。
江淮敲着门,仿佛在催促我。
我忍着痛意开了门。
“我好了,你去用吧。”
但江淮并未去用洗手间,而是抓住我的手腕,看着我被包扎起来的手臂,纱布上已经渗出来了鲜血。
他皱眉说:“你在干什么?怎么伤口又裂了?这个必须要缝针。”
我眨了眨眼说:“没有缝针吗?难搞那么疼。”
江淮抬眼看我,满眼的不满,“你不是最不喜欢身上留下疤痕吗?”
我哦了一声,“那是以前,小时候就爱美,被审美教育冲昏了头脑,总觉得女孩子身上不能有一点疤痕。”
“现在呢?”
他的问题几乎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