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又给她倒了温水：“喝些，暖暖身子”

乔慕心里虽然很暖，但是挺无语的，接过茶杯之后仍是忍不住道了句：“慕君年，我不是瓷娃娃，你无需这般小心翼翼的”

他看着她老老实实喝下了水，才温声问：“去天牢做什么？”

乔慕：“…”她脸上写着她去了天牢吗？明明回来相遇的方向也不对，为了避免惊动看守的人马，她故意绕了道的。

犹豫了一下，她才道：“还能怎的，见君天擎呗”

“他？”他疑惑。

乔慕点头：“嗯，昨日突然想起过去的事，有些疑惑，便顺道去问了”

想了下，她觉得君天擎离开牢房的事慕君年迟早会知道，便如实相告：“另外，我已经放他离开了”

他听着，没有恼没有怒，那双深邃的星眸里没有半丝波动，只道：“不必紧张，随你决定”

乔慕：“你都不好奇为什么？”

他笑着揉了下她脑袋，须臾指尖搭在她手腕上，明显虚浮的脉博，慕君年叹了口气：“虽然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但是往后，这等有损自身精神力的事我不允许你再做”

“那个人或许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是慕慕，你要知道，这世间任何人在我心里也及不过一个你”

“所以…我不许你再随意消耗自己”

乔慕呆滞了，她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去，也没有大张旗鼓的离开，就是送走玉面的人，走的也是皇宫密道，所以他为何会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慕君年，你是跟踪我了么？”她略带疑惑的看他。

嘴里这么问着，心里却不曾真的这样想过，毕竟她也不是吃素的，暗中有没有人跟着她现在完全能发现。

哪想他只是笑了笑：“傻，我遇到你时，你身上明显有不同的气味，不属于你的味道”

乔慕听完更加震惊，连忙抬手嗅了嗅自己身上，嗅了好几下，都没有嗅出异常。

她十分不解：“慕君年，你是属狐狸的吗？嗅觉如此灵敏？为何我半丝都察觉不到？”

他笑容越发深邃：“真是个傻丫头，你没听说过自臭不觉么？”

“就好像，一个人放了屁，他自己是感觉不到臭的，但若是别人放的屁，他就会受不了”

乔慕黑一脸：“你这是什么破比喻？在变着相的说我身上臭么？”

他立马高举双手：“冤枉，只是单纯的比喻”

“你身上，明显有腐朽阴暗的嘲味，我想到你昨日提起君天擎，自然就知道你去了天牢了”

“至于你施了术，如此关心你身体的我，接触你手的第一瞬间我就知道了”

顿了下，他又道：“我身上那一丝细微的灵识回来了，我便知道，定是你在幕后助了玉面”

他放下手，转而握住她双手：“慕慕，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的确，当初玉面本该消散了，是他剥离了体内的一丝微弱的灵识保住了他，因为他当时没能力净化玉面的心性，只得将他暂安置在养生殿的黑屋子里。

乔慕眨巴着大眼：“你怎就不怀疑我是对玉面不利？”

适才他与沈辉他们议事时，灵识突然回归，他第一反应就是乔慕在他身后做了什么，而不是玉面出了什么意外。

他低头亲了亲她手背，笑道：“你可是心系苍生的玄界之主，若真是个滥杀无辜之罪，又怎能稳坐玄界数千年”

“慕慕，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善良的”

这波彩虹屁吹的，乔慕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得得得，你说的都有理”

她摇了摇头：“慕君年，我有时候都觉得，在你面前我就像是个没穿衣服的一样，一点心事怎就全被你看透了”

他回：“我这是了解你”

乔慕斜他一眼：“要不是我自己挖的这个坑，你怕是八辈子也无法了解我”

这一点，慕君年是承认的，如果没有那个无知的慕小小和凡界那个没有记忆的云慕，这个女人在他心里，永远都是高不可攀的，更是神秘的。

顿了下，乔慕接着道：“那你可怪我把君天擎给处置了？”

他挑眉：“我不好做的事，你替我做了也罢，反正凡界的灵体没了就没了，也没什么转生”

“我给过他机会，他即要不知悔改，也怨不得别人”

乔慕：“你不怪就好”

“虽然不该随意插手凡界之事，但我如今既然占着凡人的身体，那么也不算违规才是”

“而且，这是救玉面的唯一方法”

他点头，拥她入怀：“慕慕，辛苦你了”

乔慕笑着揶揄：“慕君年，其实我觉得玉面挺好的，而且你对他也格外怜惜，为什么你就不曾想过打破古往今来的禁锢呢？”

“两男子在一起，好像也不是什么可恶之事，感情是不该分界限的”

慕君年满脸黑线，别扭了片许之后回了句：“慕慕，我怎么听着…，你好像巴不得把我推出去一样？”

“我在你心里当真这般无足轻重么？”

乔慕：“…”

“我、我也只是比喻一下，哪就不看重你了？”

“我只是觉得你们这段情挺可惜的”

慕君年脸色更黑了：“慕慕，我对玉面，就是单纯的兄弟情，你能不能别往歪的扯？”

“纵使我也不反感性别这事，但是…你夫君我直得很”

“再说了，你觉得我遇上你以后，眼里还能容得下谁人？”后面这句他是带着笑说的，两人之间的气氛也轻松了不少。

乔慕知道他在竭力证明自己的心，便也不再继续之前那个话题。

只是笑着揶揄：“你果然是早早的就对我动了歪心思”

他承认：“对，打见你第一眼，我就动了歪心思，只不过那时有色心没色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