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他迈步进了牢房。
狱警也没走远,挎着步枪往来巡视。
“找我啥事?”
马壮问张玉英。
张玉英迎上前,焦急的说:“还啥事,你得救我呀!”
马壮叹了口气:“英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是警察,你是匪,咱俩是猫和耗子的关系,你让我咋救你?”
“放屁!你才是耗子呢!”
“英姐……”
“马壮,我丑话说到前面,你要是不管我,接下来的审讯,我可有啥说啥——包括你那点事!”
“……我、啥事?”
“咱俩相好过,你们头头知道不?”
“那不算事,顶多是不检点。”
“行,睡一个被窝不算事。三番两次劝我加入抗联,算不算事?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南满支队马政委……”
“吵吵啥,小点声!”
马壮紧张的四处张望。
好在狱警离得远,听不到两人谈话。
张玉英冷笑:“瞅你那熊样,刚才不是挺能巴巴的嘛,耗子猫啥的,咋的,世道变了,猫怕耗子了?”
马壮换了一副诚恳表情:“英姐,说实在的,就凭咱俩这关系,我能不管你嘛,我刚才是逗你呢!俗话说的好,一夜夫妻百日恩,咱俩可不止一夜,别说百日恩,千日恩也有了。”
“这还像句人话。”
张玉英脸色缓和下来。
马壮说:“案件审结后,最终都要移交地方法苑,来之前我问过了,以你的罪名,最多判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