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真体三层的突破,吴涛感受到自己的星辰真体越来越强大。
而且神念也在增长着。
在他突破真体二层的时候,神念便增长了六十里。
此刻吴涛仔细感受着神念的增长,当突破到六十里的时候,他发现神念还在继续增长着,他心中顿时一喜。
又继续增长了二十里,神念终于停止增长。
「一千六百四十里神念!」
吴涛感受到停止增长的念的强大,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
而后他一个清洁术下去,将星辰石化作的灰烬全部清洁干净。
「我感觉我很强,比之前强了不止一倍,若是在镇魔岛之变再次遇到那魔丹中期魔族,就算他没有受伤,我也能轻松将其击杀。」
不过这只是推测而已,推测当不得真,还是得看实战效果。
吴涛打开个人信息看了一遍。
上次打开,还是在上次,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进步,就是天衍炼神真经突破了第四层,到达第五层,然后就是真体境界突破至三层。
「稍微调息稳固一下境界,再过一个时辰,钱道友和卫道友就该过来了!」
吴涛看了看一旁的刻漏。
他今日跟吴涛和卫周相约在他的碧星岛相聚,叙旧,喝茶。
即将到达一个时辰后,吴涛停止稳固真体三层境界,他身心一动,便已经出了修炼大殿,化作法光直接来到碧星岛护岛大阵出入口,打开后,在外等候着吴涛和卫周的到来。
片刻后,两道法光向这边飞来,转瞬就到达吴涛的面前,显化出吴涛和卫周的身形来。
「钱道友,卫道友,欢迎来到碧星岛!」吴涛脸上带着热情的微笑,向钱昌和卫周拱手道。
「李道友,叨扰了!」
钱昌和卫周也纷纷向吴涛拱手回礼。
「哪里哪里,二位道友,快快请进!」
吴涛伸手示意。
钱昌忽然有感应,看向下方海域,见有筑基修仙者正在捕获海鱼,便说道:「李道友,这碧星岛经营的不错啊!」
「李道友,这是什么海鱼苗,到时我的海域也引进一些?」卫周闻言,也神念探下去,看到那海鱼苗不错,便问道。
「钱道友,都是请的仙管在管理,平常我并不过问的。」吴涛先是回答钱昌的话,然后再回答卫周的话,「卫道友,这好说,到时我叫王仙管去你那里,跟你那里的仙管交涉就行。」
「好,那便多谢李道友了!」卫周哈哈大笑。
钱昌也附和说道:「李道友真是请了一位好仙管。」
说起来他心中也有一些羡慕,因为在炼器堂这么多年,他发现炼器堂的三阶炼器师的金丹岛屿全是用的三品仙管在管理金丹岛屿。
而他们三位进来的散修三阶低级炼器师,面前这位李道友早早就招募了二品仙管,而他卫道友却还只是用一品仙管,因为用二品仙管划不来,金丹岛屿所产出的资源他们想要取出更多来进行修炼,而不是用来给仙管们发布薪酬。不能开源,只能节流。
「好了,二位道友,莫要站在岛外了,这样显得我李某不会待客了!」吴涛向钱昌和卫周打趣道,随后将二人请进碧星岛。
正殿之中,茶桌,围炉而坐。
灵茶茶香味弥漫,白气袅袅升起,三人举杯喝茶,谈天说地。
说着说着,钱昌突然叹息一声。
听到钱昌的叹息,卫周也一时沉默,吴涛见状,目光落在钱昌身上,问道:「钱道友,为何叹息?」
钱昌放下手中的灵茶杯,说道:「李道友,以前我们三人凭借散
修身份,通过星辰仙宫炼器堂的考核,进入星辰仙宫炼器堂,钱某自觉炼器天赋不错,能够超越众多散修炼器师,但一进星辰仙宫炼器堂,就发现我等散修根基实在不足,然后身为散修,在外蹉跎了大半生,如今想要再进一步,非常之难……」
说到这里,钱昌脸上不免露出颓丧之色,继续说道:「我年纪大了,虽说金丹能寿五百,但我困于金丹一层已经二十余年,终究不得突破,而炼器之道也越来越感参悟艰难。」
听到钱昌的话,吴涛明白作为散修的苦楚。
刚想说话,卫周便认同的说道:「是啊,钱道友之想,与我想的一模一样。我们进入星辰仙宫炼器堂这么多年,还只是二阶低级副讲师,功勋每个月仅能够维持修炼!」
吴涛知道钱昌和卫周是将他当成道友,也是因为同为散修出身,所以才会倾诉心中苦楚。
他看向钱昌和卫周说道:「二位道友也不必如此沮丧,还有数百年光阴呢。」
卫周摇头道:「修仙者数百年光阴,也不过转瞬即逝,凡人百年,每日计算着过日子,却也好像比我们更长久。」
钱昌说道:「李道友,卫道友,我自感前路希望不大,进益缓慢,所以我打算娶妻生子,留下后代,后半生若有进益,便是可喜,若无进益,便用心培养后代。至少我入了星辰仙宫炼器堂,虽只是个客卿,但在宗内诞生的后代,却也可算作星辰仙宫出身。」
对于钱昌有这个想法,吴涛一点也觉得不意外,只要是对自己前路渺茫的修仙者,大多都是会做出这种选择。
「如此也好,到时候钱道友喜结道侣可别忘了请我和卫道友。」吴涛笑着说道。
钱昌说道:「自是不会忘了李道友和卫道友的。」
「对了,卫道友,你有何打算?」钱昌转头看向卫周。
卫周沉吟片刻,然后目光看了吴涛和钱昌一眼,说道:「我还想再过个三十年再打算吧!」
吴涛和钱昌点点头,随后吴涛说道:「二位道友,也不必如此沮丧,往后的事情谁又算得到呢!」
「李道友说的极是,来喝茶。」见吴涛这般说,钱昌和卫周也散去脸上颓废之色,笑容绽开。
一个时辰后,吴涛将钱昌和卫周送出碧星岛,看着二人法光消失在目光中,他心中感慨道:「散修实乃不易,说起来我自筑基之后便不能算作一个散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