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锦书看向魏宥擎:“公公的脑部血管有轻微出血,得好好休养,如果有厉害些的大夫可以治,便叫出来看看,如果没有,那我来给公公治。”</P>
魏宥擎虽然吃惊俞锦书采用放血疗法让父亲醒转过来,但他知道俞锦书并不是大夫,他信不过俞锦书。</P>
“程书,快去找单大夫来。”</P>
俞锦书也没介意,她对魏宥擎说:“帮着一起把公公送到他的卧房去,他这会儿可能走不了路。”</P>
魏楚风试图想站起来,果真是站不起来,吓得他连忙问:“锦书,我为何会站不起来?”</P>
魏宥擎看着父亲这样,心里很难受,也很自责。</P>
都怪他,明知道父亲生不得气,却还是又一次在父亲面前提起要娶阿凝为平妻。</P>
俞锦书安抚道:“公公,您不必担心,您的大脑里有轻微出血,这会儿走不得路是很正常的,等接下来让大夫看看,治好了便可以重新走路了。”</P>
魏宥擎看着俞锦书,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面对父亲的病情,非常无助。</P>
而俞锦书在这里,似乎她才是主心骨一样。</P>
听着她这样说,魏宥擎心里也稍稍好受了一些。</P>
若父亲因为他而再也走不了路,那他真的会觉得自己很该死。</P>
他会因为方才所说的话而悔恨一辈子。</P>
魏宥擎将父亲背去了父亲的卧房。</P>
母亲张氏闻讯赶来,吓坏了,哭得很厉害。</P>
申大夫来了。</P>
他为魏楚风把了脉,又听说了少夫人给老将军放血一事,心中不由敬佩。</P>
“若不是少夫人为老将军的十指放血,怕是老将军大脑内会大量出血而性命不保。”</P>
申大夫特意起身,朝俞锦书行了个大礼:“少夫人医术,老夫敬佩。”</P>
俞锦书忙还礼:“不敢当。”</P>
她感觉这个申大夫是个有本事的。</P>
这个时代,懂放血疗法的医者并不多。</P>
接下来就得看申大夫如何开药方了。</P>
张氏从床榻边起身,走到俞锦书面前,接着她的手,一脸感激道:“锦书,若不是你,老爷他就没了,你可是老爷的救命恩人啊!我将军府娶了你,可真是上天赐予的恩德。”</P>
魏宥擎看着俞锦书,后怕之余,便是对俞锦书的感激之情。</P>
申大夫开了药方,还特意给俞锦书看:“少夫人既然懂医术,便看看这药方。”</P>
俞锦书颔首:“申大夫,那我得去给公公诊个脉。”</P>
申大夫摸着胡须笑着点头。</P>
俞锦书去给魏楚风诊脉:“痰热腑实,该用涤痰汤。”</P>
申大夫哈哈一笑:“少夫人诊断十分准确。”</P>
魏宥擎没想到俞锦书竟然还懂诊脉和药方,他还真是小看了俞锦书。</P>
俞锦书起身,再拿过申大夫的药方看了眼:“得加一味枳实,可以破气消积。”</P>
申大夫念叨着:“积实,破气消积……”他心中暗自考量了一番后,连连点头,“少夫人说得很对,加上一味积实,可以破气消积,加快疗效。”</P>
俞锦书将药方递还给申大夫,看着申大夫在药方上写了积实,又写了用量,与她所想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