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宥擎吃疼地拧着眉头,看着自己指尖的血一滴一滴地染在白色的喜布上,再抬眼看着认认真真在给他手指头挤血的俞锦书,莫名觉得这姑娘有点意思,也很聪明。</P>
“哧……”挤得刺疼,魏宥擎冷嗤了一声。</P>
“好了。”俞锦书欢快的语气让先前新房里充满了郁气的氛围显得轻松了许多。</P>
她用身上的帕子给魏宥擎的手包扎妥当,再将染了血的帕子放回到床榻上,再将被褥都拉开,弄成很凌乱的样子。</P>
做完这些,她看着魏宥擎:“将军,看来今夜你不能离开这间屋子里,不如你打地铺吧!”</P>
她抱了两床被褥择了个合适打地铺的地方放好,再回到床榻上,躺了下来。</P>
突然背铬得很疼,这才想起床上有不少红枣花生。</P>
正好肚子饿了,便又起身,将床上的红枣花生捧到了桌案上。</P>
等床上铬背的红枣花生都被她收拾到桌案上,她坐在椅子上,认认真真地吃了起来。</P>
吃过一些,又看中了桌上的两盏合卺酒,索性拿起一盏喝下,这酒不辣,还蛮好喝的。</P>
魏宥擎就这样看着她把床榻上的红枣花生都吃光了,又把两盏合卺酒给吃了。</P>
俞锦书先前在牢里关过几日,还受过打,如今脸上还有点伤痕,今日脸上虽是上了妆,但伤痕仍可见。</P>
魏宥擎看着她这副模样,像是饿了好些天似的,难免心里也动了恻隐之心。</P>
俞锦书吃完,还将桌上的红枣核和花生壳都收拾好,这才喝了杯温茶,漱了下口,去了床上躺着了。</P>
魏宥擎看着俞锦书直接躺在床上,头上的发饰都没拆,连鞋也没脱,头一着枕便没了动静。</P>
不会是睡着了吧!</P>
这么快?</P>
魏宥擎忍不住好奇,走到床榻边,看着榻上的姑娘闭着眼睛,呼吸均匀,显然是睡着了。</P>
他准备去地铺那边睡,可想着她连被褥都不盖,难免嫌弃了一下,却还是忍不住好心肠作祟,去给她拉了一床被褥盖在身上。</P>
给她掖被角时,看着她的脸,魏宥擎觉得这张脸倒是不让人讨厌,长得还挺好看。</P>
只是他已经有阿凝了,绝对不会再接受别的女人。</P>
魏宥擎去了地铺那里,将被褥都展开,躺了上去。</P>
方才他在酒宴上给逼着喝了几盏酒,这会儿头昏昏沉沉的,没一会便睡着了。</P>
次日魏宥擎被摇晃醒来,看着眼前的俞锦书,一脸警觉地坐起:“你是谁?”</P>
俞锦书推着他:“将军,你得赶紧起来,这被褥若是不收了,定会被人瞧见。”</P>
魏宥擎的神智已经清醒了过来,他这才想起,昨日他大婚,洞房花烛夜,睡在地铺上。</P>
他起身站了起来,俞锦书帮他收拾了被褥,放在了柜子里。</P>
门开,便有嬷嬷带着一众丫鬟进来收拾。</P>
染血的白布被嬷嬷给收拾走了,嬷嬷笑盈盈的,还说这么多血,新娘子来日一定能生个大胖小子。</P>
魏宥擎没有在屋里多留,洗漱过后便离开了将军府。</P>
俞锦书猜到,魏宥擎一定是要去找他的白月光阿凝。</P>
也不知道那个阿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P>
俞锦书打算跟着出去看看。</P>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