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学校也一直找你麻烦吗？”姜岑的眉头皱起，眼眸沉着，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慕清予隐约能感受出来她身上气质的不同。</P>

似乎是，有点愤怒？</P>

“没有。”慕清予摇了摇头，“这是第二次。”</P>

姜岑不知意味地笑了声，问她：“你觉得会有第三次吗？”</P>

“……”慕清予总觉得这个回答很关键，好像答是或不是就会产生不同的影响。</P>

她张了张唇，想要缓解下现在严肃的氛围。</P>

“姐、姐姐……你也是来吃饭的吗？”</P>

“……”</P>

“噗。”孟逐野笑出了声儿，两大步迈到了两人面前，他夸张得笑得前弓后仰，半晌才消停下来低头盯着慕清予看。</P>

唇一掀，吐出三个字：“你真逗。”</P>

他虽然表现得没有什么攻击性，甚至还在笑着，但看向慕清予的眼神却没有一丝笑意。</P>

慕清予觉得脸上火辣辣得烧着什么，但现在懊恼自己问出这种问题也晚了，她只能抿了唇，快速望了眼姜岑。</P>

姜岑所有的情绪都收敛了起来，偏头看了眼孟逐野，对上他满含野性的眼神后，又把头偏了回去。</P>

她对慕清予说：“如果他再欺负你，你就找我知道了吗？”</P>

慕清予嗯了一声。</P>

“那你回学校吧。”</P>

女生很听话，姜岑问什么她应什么，说什么她做什么。</P>

孟逐野步子一迈，和姜岑并肩站着，看慕清予离开的身影。</P>

“你没拒绝。”他从包里摸出一包烟，看也没看就点上吸了一口。</P>

姜岑说：“什么？”</P>

“你没拒绝她叫你姐姐。”</P>

“……那只是一个称呼。”</P>

孟逐野笑了声，烟雾扑在他脸上，看不真切：“只是一个称呼，但我不可以叫是吗？”</P>

“……”</P>

“为什么不说话，是被我说中了吗？其实你就是他们说的那样，早就想摆脱我们了，早就瞧不起我们了对吗？你也觉得我们是混混，是败类，是下水道的蛆虫！”</P>

“那你干嘛假仁假义地回来管我？我不是说过了吗，说了离开，你就别回来了。我这种下等生物怎么配和你待在一起啊……”</P>

“孟逐野，”姜岑沉了语气，“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P>

“幼稚……姜岑你也瞧不起我。”</P>

夏昌不止一次这样说过他。</P>

燃到一半的烟蒂被他丢到地上踩灭，他迈着大步往前走。</P>

“姜岑，你以后也别来找我了，我们一刀两断。”</P>

“我在意的，你根本给不了我。你有你的阿沅就够了。”他又笑了声，“哦不，还有一个，刚刚那个也是。”</P>

“姜岑，这是你自己的选择。”</P>

姜岑说不出话来，好像所有的言语都堵在她的喉咙口，她始终无法说出来。好久好久。</P>

直到孟逐野走出去好远，她才慢慢蹲下，将脸埋进了手臂内。</P>

很小声很小声地说：“可是阿沅……已经不在了。”</P>

这也是她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