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哀家闭嘴!”太后终于发怒了,她拍了拍桌子怒道:“一个个的都不省心,贵嫔以上留下,其余的全部给哀家回去闭门思过,抄写宫规十遍!”
贵嫔之下的都小心翼翼的极力缩小存在感,那些被罚离开的宫嫔全部狠狠瞪了一眼郑月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倒是郑月环不知道是脑子有病,还是真的胆大不怕罚,竟是又流了下来,太后看了一眼她,冷笑道:“郑充容竟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将哀家的话当成耳边风了不成?”
郑月环忽然跪倒在地,几乎瞬间就哭了起来,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一边哭一边解释道:“妾身不是不把太后娘娘您放在眼里,妾身最是崇敬太后不过,只是妾身更是放心不下祝姐姐,若是祝姐姐有个三长两短,妾身该怎么办啊……妾身只想去看看祝姐姐……”
郑月环哭诉期间,顾子洵已经踏入了殿内,见到的是明光宫大堂上的一片混乱,又有一女子跪倒在地嘤嘤哭诉,顾子洵见到跪在地上的不是洛心萱,也便没有在意,径自向太后走去了。
郑月环见到眼前出现的身着深紫色衣袍的男子,顿时伸手抱住了顾子洵的大腿,哭声更大道:“陛下,陛下,您可来了,祝姐姐要被人欺负死了啊!求您呀陛下,为祝姐姐做主啊……她……委屈。”
顾子洵猛地被人抱住了两条大腿,经一时间忘记睁开了,等听到女子的哭诉声,才让顾子洵皱起了眉,双腿一晃,抬脚便踹……郑月环当胸被踹了一脚,滚到一边哎呦哎呦的叫唤起来。
太后摇了摇头,这样的场景她老人家还是看不得,真是闹剧,闹剧!太后招呼了手道:“御医去给她看看,最好别再让她开口,吵得哀家心烦!”
御医得到了命令,就去角落查看郑月环的伤势,一副认真至极的模样,意图不再听到任何有关皇室阴私的话。
太后见到顾子洵,笑了笑道:“皇儿你来了!”
“嗯,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儿?这明光宫感觉跟经过一场战役一样!”顾子洵不解地问道。
太后摆了摆手,恨恨地道:“都是她闹得,现在只查到,有人用带麝香的冰,致使祝修媛落了胎,可是这冰是在淑妃宫里找到的!哀家差人去总物署询问,怕是很快就有结果了!”
顾子洵点了点头,解释道:“明光宫的冰是有定数的,她向朕说过,她身体不好,本来想不供冰给她的。可是她心疼自己的奴婢,怕他们受了暑热,是以发下来的是采女的冰俸,合算下来,也就是铜盆的四盆而已。且冰的形状是梅花,样子是朕画的!”
“果真如此?”太后瞪大了眼,不是说儿子最近专宠那祝修媛吗?怎么又能够照顾淑妃那里去了?
顾子洵点了头道:“却是如此。萱儿她身子骨弱,御医说她去年箭伤留下了暗伤,要借着这一年夏天养。不然被寒气侵骨,会对命数有损,朕疼惜她,怎么会不在意呢?”
太后听了这话,不由得点了点头。如果皇帝都这么说,怕是没有没有什么问题了。
洛心萱抿了抿唇说道:“其实,妾身还有一事。祝修媛,并不是妾身主动接待的。今日妾身原本招待的是莫姐姐,午后劳累,才送了,莫姐姐出门,是在出门的时候遇到的祝修媛,因着不好再推辞,只能招待了进来,妾身不敢让祝修媛进我的内室,是以在大殿招待的她。”
“你的意思是,接待祝修媛,并非出自你的本意了?”太后挑眉问道。
“是的!主殿里有冰盆,妾身会觉得略冷,是以入夏之后,妾身并不常在主殿。容安还小,妾身更不敢令她受冷,所以……妾身都是让乳娘带着容安在主殿玩,您瞧主殿内铺上的毯子,就是让容安玩的时候,不会受伤!”洛心萱点了点头,她才是最冤枉的那一个……
有孩子的自然会理解洛心萱的行为。那么这件事儿,洛心萱却是没有嫌疑了。不说任何一个母亲不会伤害孩子,且洛心萱依旧帝宠丰厚,又何必嫉妒一个区区淑媛呢?
太后叹了口气,身边走进来的嬷嬷对着太后低声耳语了几句后,立刻让太后怒了起来,她狠狠地拍了一下椅子腿怒道:“来人啊,将祝修媛的侍婢给哀家押过来,哀家倒是要看看,她们还要唱一出什么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