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午歇了那么一会儿,一头冷汗的。”成妤灼成梦中醒来,只觉得心慌的很,迷迷糊糊的看着床边坐的人,脸上的焦虑是看得出的,用帕子给自己擦了额头的汗水。
很奇怪,大脑可以清楚的听到的他的声音,可以感觉出他的手拂过自己额头的感觉,偏偏自己怎都动不了,周遭的一切都是雾蒙蒙的,脑袋想要转动,却完全做不到。
这就是该是老话里的“鬼压床”了,成妤灼倒也害怕,她知道自己只要稍微躺一下就好了,果然事实也是如此,当她真正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
“刚刚听到的你声音,却不能和你说话,这样的感觉还是蛮吓人的。”声音由于刚刚醒过来,所以沙哑的很,穆承笥给成妤灼的身后店了个枕头,笑着说:“鬼压床了?”
点了点头,对成妤灼而言,鬼压床可能并不是那么可怕的吧?可怕的是牵着,能听到你的声音,和你说话你却听不到,这个才说对自己来说最难受的事情了。
“你今日午后可是没睡好,翻身那么多次?”穆承笥很喜欢在成妤灼的寝宫处理政事的,内室与前厅是隔开的,一般成妤灼都在内室做自己的事情,或者时不时的坐在相隔处听听。
有时候成妤灼早早午睡了去,穆承笥还是在前厅议事的,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吵醒了在内室歇息的皇后娘娘,引得陛下雷霆之怒。
自然这样的设置,穆承笥对内得情况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平日里才睡下便会听到均匀得呼吸声,今日倒好了,半天都没听到,只听到因为来回翻身,席子发出轻微得“唰唰”声。
“也不是没睡好,只是”成妤灼回忆,眯着眼看着远方,也是好一会儿才说:“好像做了个噩梦吧,所以才会来回翻身的,该是没睡熟了。”
看着眼前的人,日渐憔悴倒也不至于,只是她的睡眠时间似乎越来越长,但是常常做梦,都睡不熟,半夜便要醒来,懵懵的坐上一会儿才继续睡的,往往便也不怎么睡得着了。
“没事了,该是有些吓着了,晚些让太医给你开学静心的茶便也好了。”
“日日不是喝着养身子的药便是静心的茶,再这么吃下去我会不会变成要篓子?苦的很,我现在身子也不错,要不这些都停了吧,天天喝天天喝的,嘴里都泛苦味了。”成妤灼也算的上长期服药,自此自己得知被嫡母下了药,穆承笥便是各种养身子的药养着。
那么多年身子的确也好了不少,但是也都是药养着的,名贵的药材哪个不是给自己拿来吃了的,才养的似乎好了不少。
就在说话期间,良辰已经把今日的药端了过来,穆承笥很自然的接了过去,匀了匀便说:“觉得苦,便让她们准备些蜜饯给你备着,你也知道你的身子就是该好好养着的,这药怎么的能停,来张嘴,我喂你。”
“我不想喝的,不喝了吧,你看身子也没差呀?”
“不准,神医也说了你的身子不好好养着,之前的一切都白费了,你再坚持坚持,倒是我让神医给你开些甜的药可好?”
看着那药,像是自己的催命符,不想去看不想去喝,她什么都不想,一把推开,“我不想喝了,歇几日吧,真的身子再不好,还能不好到什么地步呢?我不想喝了。”
没想到自己被拒绝的穆承笥,还是难得难得耐心地将药碗交给良辰,简单交代:“晚些再让她喝吧,她喜欢地甜果子,给她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