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当真拿不下太尉实在可惜。”回想此次事件事事都指向太尉,若是此次能一举拿下便是更好的,丢了次机会,只怕再要扳倒便会很难了。
穆羽霆已经停下脚步,周围依旧寂静无声,“已经斩断他一臂了,北方以后也不是他的地方了,这还不够吗?四皇子的事情,科举的事情他都插不进手有何不好的?”他甚知皇帝憎恶外戚干政,偏偏对宸妃的哥哥委以重任,便是要制衡,却不知道他发展过快,难免在皇帝驾崩后有干政嫌疑。
所以乘此机会敲打一番也不错,他在朝堂上太过嚣张了,待其归来,文有宋丞相,成斌的地位,兵这便有自己和齐将军,他的地位便会显得很尴尬了。
“科举完了将自己人安插到各部便好了,他这次怕是没什么机会了,下一次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说完这话,两人已经走到了热闹的北市,此时几个酒鬼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看到人也不怕,傻笑一般的走了过去。
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便是礼部尚书宴请太学各学子,自然不止甲班的,几个班级的学子尽数都会到场,如此看来有趣得很,不少还是官宦之家的学子,看来有一番热闹看了。
自然依着自家爹爹要求,这几日便搬回了成府去住,以便准备科考的事情,这件事情最不高兴的便是穆承笥了,说是没法监督自己,其实就是没法像在别院那般想抱就能抱了呗,出于报复,再加上之前把他送的砸了的事情后,硬生生送了好几车的文房四宝去成府,只把成斌看的脸都绿了。
奈何成斌还无能为力,只是他这般的坚持,倒是赢了一些成斌的好感动了。
“此次宴饮,你们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好,特别是灿儿,有些看不惯的不去看便好,不要得罪人。”成斌好心提醒,他自然知晓,在这些宴饮上,多少人厚脸皮攀关系,样子有多难看便有多难看,自己儿子又是这般的性格,生怕惹事。
这件事情穆承笥早就提醒了自己,“好的,爹爹,我便去看看人的嘴脸而已,其他人与我何关呢?”当作看戏有何不可?毕竟这个时代的娱乐实在太少了。
成斌一愣,没想到成亦灿的花那边直接,但是他既然答应不会乱说话便好了,也只是点点头,提醒两个儿子注意罢了。
回院子的路上,成亦炽更是气定神闲,笑着说:“你这话呀,当真让爹爹吃惊了,好在是在家里,在外头又该说你不知深浅了。”
嗯,是在家里才说的不是吗?自家爹爹和哥哥也不在意自己的变化,只想着自己的性子越来越好便也心满意足了。
“难道不是看戏吗?甲班的都是靠着自己努力上榜的。”这话说的其实成亦灿不是很相信自己,能在甲班不也是证明了自己吗?
“其他的不是说没希望,只是希望渺茫,既然都是想要上榜的,不靠自己靠什么?靠旁门左道,溜须拍马的多了去,更何况有的还是官家子弟,亲戚来亲戚去的,不是去看攀关系又是什么呢?”
此话事实,成亦炽想着也觉得的确如此,只是他说话太过直接了,身上也有股倔强,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管的住他了,叹了气便说:“谁说不说呢?只是吧,你看戏可别把心里话都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