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仵作还需验尸，自然所有人不用都堵在这里，便让人回行宫了，自然那个地方也是有人把守的。

“灼儿可是哪里伤着了？”见人潮散了，都在备着回行宫，穆羽霆看了看周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成妤灼的手上也有绷带的，自然让人看了奇惨无比。

“殿下还是不要喊我灼儿了，该是会有人不高兴的。”听到熟悉的“灼儿”二字，成妤灼还是会动容的，她要忍耐，为了之后的计划，她必须忍耐。

这话刺痛了穆羽霆的心，她对自己越来越疏离了不是吗？他并不是自己所期盼的，他是真的喜欢成妤灼的

“灼儿，你可知若是，我真的想要娶你，大可找父皇赐婚，父皇也不会负了母后的心愿的，那时候你真的不会嫁给我吗？”这话算是最后的砝码了吗？当真陛下下旨，违抗就是死，当真需要以死相逼吗？

成妤灼笑了，笑得很凄苦，“下旨，当年先皇后的约定，你该是也知晓的，是谁先欺骗了我？你知道吗？当真心比欺骗，比没有心还要痛的。”是的，她真的有心，也喜欢，只是欺骗，是一次和无数次，不愿意被欺骗。

“若是有一日，陛下下旨赐婚，我想我总有法子，让自己死于非命吧？我的婚姻我决定不了，我的生与死还是可以决定了的。”这般决绝的话，听得多刺耳。

“成妤灼，你当真要这般吗？要用死来要挟我是吗？你可有喜欢过我？可有一点点为我着想的？你当真心狠。”咬着牙，眼眶红红的，话里透露的何尝不是决绝吗？

喜欢吗？那么显而易见的为什么还要问我？为什么要翻开我的伤口。

愣愣的笑容，笑得那么不自然，泪水再次流了出来，原本以为不会再为了他流一滴泪水了，终是想错了。

“如果，我真的没有爱过你，为什么要这般难过，我的心为什么要这么疼，呵呵呵，穆羽霆，我爱过你，但是我不愿意欺骗自己，更不愿让自己不高兴。”说完话，摇晃着身子，看着眼前的他。

“我便是太在乎你了，才会不在乎我自己，卑微到尘埃里吗？我不愿意。”淡然的声音，泪水顺着脸颊划过，滴在了衣裳上，泪痕则留在脸上。

穆羽霆伸手想要提穆承笥擦去她的泪水，成妤灼却转过头，自己举起手擦了泪水，“我不是为了你才哭的，你不要想多了，而且，别叫我灼儿，我不愿意听到。”

没想到她会拒绝的那么决绝，连一丝丝挽回的机会都不愿意给自己？

伸手抱住成妤灼的身体，意料之外的拥抱引来的自然是挣扎，“你撒开，你给我撒开。”

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成妤灼的话，依旧是紧紧抱着她，完全不顾她的挣扎，“你便是让我抱一抱都不愿意了是吗？那你为什么愿意让皇叔抱你。”

成妤灼奋力挣扎，却怎么也没法逃开，索性用力踩了一脚，穆羽霆因为脚疼，才松开了手，成妤灼转身便是一个巴掌。

空旷的地方，声音意外的响亮，一巴掌的声音，好像所有人都听得到一般，他却没有恼，还笑着说：“你是在意我的，你真的是在意我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