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未想到最后一封信竟成了指证自己的证据,应该是匆忙拿纸写下后,未注意拿的是什么纸,此时一个公公捧着一打绵纸走了进来。
穆承笥只是随手拿了一张,阳光下,清晰可以看出,云国的绵纸是可以透过阳光的,但是东丹的绵纸则是无法通过阳光,只有一些暗沉沉的光线。
恰恰太尉最后一封的回信的纸是无法通过阳光的,“云国向来产棉不算多,多是用来做棉衣的,在加上水质干净,造纸过程中不需要加入棉,所以云国的绵纸都是这般的。”解释一番后,甩了甩手上的书信,问着太尉:“那你的纸是哪里来的呢?”
此事当真无话可说了,所有信件都是同一时间伪造的,拿错纸也是有可能的,只是绵纸只有用不起宣纸的人家才会选择,价格低廉且棉加的少,还会催,这一类定是不可能登了太尉家得账簿的。
“许是谁为了栽赃我,硬是塞进来的,下臣可不记得会用这一类的纸。”这一狡辩,便是生生地耍无赖了不是?在你家桌子上的翻出来的,上面写的你的字迹,你现在告诉我,不是你的,说出来谁信啊?
“太尉大人不认也行,除了纸,的确没啥证据,能证明你与童仁有关,但是为了抓一个逃跑的公主,下令烧死全村百来口也是太尉大人吧。”
指了指童仁画押得的证词,这是之前审童仁,他自个儿说的,才打了几下,便说了一些可有可无的,其中便是公主脱逃,太尉让童志带了口信,抓不着人,便全杀了的命令。
此时太监将那份证词带到了太尉面前,太尉翻看后,两只手一直在不听的颤抖,气愤的喊着冤枉,“陛下,当真是冤枉的很,我根本就没和童志联系过,何来传消息,这童仁为了逃脱自己的罪责,诬赖下臣。”
“摄政王,派人把童志抓回来,一对质便知谁对谁错了。”皇帝终于开了金口,穆承笥回礼,便让人赶紧去抓童志回来,只是这一去不知道能不能带回人来。
这事情到这便是搁置了,只是太尉纵容亲属做出如此之事,即使卧底之事还需调查,但是百来条人命,地区葬身与他外甥之手,明知此事还故意隐瞒,被罚了一年薪俸,半年留在府里不得干预朝中之事。
“陛下,此事之后,臣弟觉得,御史大夫之职不可或缺,还是需要有人任御史大夫,监察百官之行为,以备完全。”穆承笥再次提及御史大夫之事,向来陛下也是做了决定的,看了看皇帝,有些疲惫的样子,这事这时候解决最为稳妥。
“下臣附议。”此时丞相也站了出来附议此向决定,“下臣举荐三皇子,三皇子为人公正,且是陛下之子,定是不会偏袒任何一人,定是最适合的人选。”
穆羽霆听到自己的名字,为之一震,这宋臣相当真会为自己着想,若上了三台,以后便是与其平起平坐,再加上皇子位,更是接近权利的中心,如此三台与丞相便可成为一派的,那么对方太尉,便也方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