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边说边流泪,想必是想到了自己惨死的家人,如今孤苦无依,此时御史大夫忙大喊:“陛下明鉴,怎可单凭衣女子随口胡说定罪,下臣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谁,为何要痛下杀手。”
“臣女带着账本来到京城,父亲与御史大夫交好,她先是待民女很好,让民女住在他家,他会为我安排面圣之事,未想到”那少女忽然很激动,硬是爬到御史大夫身边,便是大声哭泣:“这个畜生,强取豪夺,硬是将那账本抢去,更是民女的身子,想着能为自己父亲平怨,更是强忍。”
“未想到啊,这个畜生就是害死我全家的凶手啊,我万万没想到,我居然委身自己的仇人。”少女越说越凄凉,字里行间更是难掩心酸。
这一惊天反转,让朝堂上所有人都在看戏一般,御史大夫更是咬牙切齿,硬是挤出了句话:“你这大字不识的,还敢说给我的是账本,拿着一堆无用的东西便敢告御状?”
“大人,你真当我大字不识吗?”说完这话冷冷一笑,“陛下,状告御史大夫的账本,民女见过,更是能将里面的每一字每一句,每一笔账背出,当初委身与他,他便将其他黑账给我看过,民女可以和陛下一一对账。”
穆承笥像是完全掌握了局势一般,先将御史大夫让人拖到一边,命人搬了张桌子,便命令道:“你写吧,能写多是多少,孤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好一会儿,那少女将一叠写好的账目交到摄政王手上,摄政王便转交给了皇帝,皇帝随便翻阅了几张,脸色更是惨白,直接将纸砸到了御史大夫脸上,转身看向穆承笥:“朕身子不适,你是摄政王,这件事交由你处理了。”说完便由阴公公扶着下了龙椅。
“诸位臣工说说吧。”待皇帝离开后,穆承笥直接坐在自己的座上,双眼来回扫了一圈三公中的另两位,太尉最先开口:“这事不管军队之事,下臣不插嘴。”
“太尉大人,可想过那些贪污的钱里有些还是您的军饷呢。”穆承笥笑着说,看着太尉的脸色变换,更是觉得有趣,对方像是被气着了,甩了袖子不愿说话。
“殿下,下臣觉得,此时既然已无所辩,不如定了罪,早日了了。”宋丞相便是提意早些定罪处理,几个官员更是附议,穆承笥倒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想让他吐出一些想要的话事情。
“如今赃款还未查清,不如交给刑部,让他吐出赃款吧,那般巨大的数额,他一个御史大夫便可全吞了?没有下面的人他也吞不下。”这话不假,贪污这事并不是一人可做的,一听这话,宋丞相不知怎么的便又是一个激灵,嘴角稍稍抿了抿。
“自然,那边交给刑部彻查,贪赃枉法最是容不下的。”几个侍卫上殿将御史大夫往外拖,几个之前与他交好的官员此时便是躲得远远的,不敢说半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