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绞杀”二字,所有人都忍不住脖子后一阵凉意,成妤灼还顺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脖子,穆羽霆更是脸色阴沉如雨,一直盯着宋菀然想看看他还有什么说的。
此时宋菀然吓得退后了好几步,身后的几个闺秀小姐忙上前想要扶住她,却这么一屁股“嘭嗵”一声直接跪了下来,摄政王的传闻多是不好的,什么黑面刹鬼啊,战神啊?这种杀气腾腾的,如此这般看着摄政王黑脸,当真是很吓人。
宋菀然已花容失色,没刚才那般神采飞扬的样子,惊慌失措的说:“摄政王赎罪啊,三殿下恕罪,臣女只是摄政王殿下对成二小姐多加照拂,更是亲近有佳的,传言说得如此真,才会胡言乱语的猜测的,实在是愚笨,还请殿下恕罪啊。”
其实这事情说大不大,成家一个庶女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只是这是牵扯到了摄政王,这般是大罪了,看他平时好像什么都不在意,毕竟身份摆设在哪里,谁敢妄议?
“原来这话也敢乱说的呀,我还想着丞相家出了个未卜先知的,以后打仗也不用用什么计策,直接算上一算便好了,如今看来只是一个无端猜测,信口开河的女子罢了,这般的品行,丞相大人当真养了个好女儿。”沐长缨恍然大悟,对那女人笑道。
成妤灼第一次觉得沐长缨地毒舌不亚于穆承笥的,只是穆承笥身上有肃杀之气,更是喜欢在不经意间毒舌,沐长缨则是正面硬刚。
周围的人听了这些话,脸色更是难看得很,原本只是想要乘势将成妤灼逼上舆论的风口浪尖,让她口不择言的,这下子完全是宋菀然处于下风,她们再煽风点火,可能会被火烧成灰了。
此时穆羽霆才心中郁闷,他本来是想维护成妤灼以体现自己的宽容大度,但是面对成妤灼完全没有求救的情况,虽感动她的独立坚强,但是更希望她可以更多的依赖自己。
“回去让太宰大人好好查一下内宅,这般奴才不绞杀了留着何用。”穆承笥坐在一旁看了一眼已经语无伦次的宋菀然,冷冷的说道:“丞相大人当真连我那都敢监视了,不错,只是那些钉子,我已经埋了,至于他做的这些,让他自己来请罪,不然孤的手段,他是知晓的。”
孤这个自称,穆承笥很少用,或者说几乎没在成妤灼面前用过,也没在私底下用过,所以这般的眼神,以及口气,想必是真的动了气了的,至于埋了的钉子,想必也死得很难看了。
“你们几个送宋二小姐回府吧。”让身旁的几个丫鬟,架着几乎已经瘫软在地的宋菀然回府,周围的几个女眷也在这气愤下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你推推我,我挤挤你的,“你们还有话说?”
一个个齐刷刷的摇头,摄政王都问了,自然只敢摇头了,“那还不滚回去?”一听这命令,一个个哗啦啦的全部往外跑,很快二楼只剩下一桌四个人,刚好一桌麻将。
“没想到这样的小事情,还要皇叔出面呢。”稍微缓和了下脸色的穆羽霆对着穆承笥便说着,此时穆承笥手上拿着茶杯,脸色还是很黑,好像哪里都不对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