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成妤灼已经被马甩得分不出东南西北,只听到风呼呼吹的声音,左手还不忘拉着缰绳,“往我这边,松了缰绳,快。”
听到这句话,成妤灼松了手,穆承笥那边靠去,此时穆承笥伸手搂住了成妤灼的身子,往另一边一借,同时也松手松了缰绳,带着成妤灼便滚到了另一边的草丛,两匹马便自顾自地往前奔去。
滚到了一边的山坡,才停了下来,“我看看,有没有事?”松开了护住成妤灼脑袋的头,看着自己身下已经晕乎的小人儿,柔声地问道。
也不知怎么了,成妤灼动了动自己的小脑袋,抬头望去,看着他的眼神柔情,另一只手还紧紧的箍在她的腰际,只觉得全身都疼,特别是拽住缰绳的左手,好似拉扯一般的疼痛,泪水已经汇聚在了眼里,才开口说话,便被吼了下去:“不会驰马你逞什么强。”
原本便是被惊马吓着了,这下被这么一说,更是委屈的很,这惊马又不是自己乐意的,受伤的是自己又不求着你救,如此这般成妤灼好不难受得很,一下子便哭了出来,当真是只有十四五岁的娃儿,这般梨花带雨的哭着,倒也发泄出了自己的不快。
“灼儿可好,皇叔可受伤了?”闻声而来的穆羽霆见着这般样子的场景,也是甚是为难,如若这两人当真受了伤,便都不好交代下了马走到成妤灼身边,见着她已经哭了起来。
穆承笥放开了护住她身子的手,将她推倒穆羽霆面前,自己则无事一般的拍了拍身上的沙土,“把她带回去吧,看看可是伤着了,这般样子没让马踩着已然万幸了。”说完也未回头去看成妤灼,便吹了口哨,那白马竟自己跑了回来,走到马边上,便也和着宋莞尔说了什么,便自己先离开了。
穆承笥抱起成妤灼,安慰道:“莫哭了,回到营地给太医看看便好了。”穆羽霆第一次见着成妤灼哭,道也觉得她也只是个孩子,之前那么多事的发生,都未见其哭出声,想着是个坚强的,原来也会有这般依赖人的样子,像着现在这般靠在自己怀里。
“成二小姐只是,拉缰绳的时候太过用力,拉上了手上的筋,晚些开点膏药贴一贴,便好了,脚上的伤也只是皮外伤不碍事。”太医给成妤灼诊了脉,还好无事,只是外伤,至于惊吓也开了镇静的药,回去喝了便是了。
“都是我不好,不知道你不会骑马,还约你驰马,若换了别的,当真也不会发生这事。”穆羽霆蹲在成妤灼面前,脸上满是愧疚,伸手将她的另一只手紧紧握在自己掌种,可以感受到微微的颤抖,看来的确吓得不轻。
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勉强自己笑了笑才说:“是我骑术不精,怎么能怪你呢,你能约我,便已很高兴了。”有些苍白的小脸,淡淡笑着,像是满满的幸福,只是这般身体上的痛,倒是真切地很。
回去的路上,穆羽霆一直握着成妤灼的手,一刻也未撒开,“明日再让太医看看,你这脸白的”还是不放心她的伤势,怕是她在硬撑,劝着她再看看,只是成妤灼原本就怕苦,自然是不想再让那太医给自己开苦死的药,怎么会愿意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