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怀疑的种子是可怕的事情,定北侯这么一想,瞬间火气又上来了,把张氏房子里剩下的几个瓷器都摔了个精光。
张氏虽然心疼,但是心里更开心,这就说明定北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虽然她想都不敢想,世子跟侯爷不是亲生的,但是这个时候嘛,落井下石一下也是好的,不管日后侯爷再怎么确认,总归心里有一颗怀疑的种子。
平儿再无用,长的像啊,就够了。
等定北侯砸完,张氏忙装着惊慌失措的样子,“侯爷您这是又怎么了?又想起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您可千万不能气坏身子啊,您要是还生气,就打妾身吧,也不要把自己气坏了。”
“平儿那软弱的性子,就像了你了,又不是你犯错,为什么要认错?你是我定北侯府的侧夫人,是本侯堂堂正正娶的,你在那个女人面前也卑躬屈膝,在世子面前也卑躬屈膝,你这样,怎么能让平儿硬气起来!!!”定北侯怒喝。
“可是---可是---”张氏掩面哭了起来,心里却道,可是你一直把夫人尊重得跟皇后一样,把世子宠得像太子一样,如果她不卑躬屈膝,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是什么!以后你就给本侯硬气起来,跟他们那对母子有任何冲突,本侯都会替你和平儿做主!”定北侯扬声道。
“是,妾身知道了,谢谢侯爷照拂!”张氏连忙磕头,眼底却闪过一抹精光。
定北侯一阵心烦,摆摆手,索性直接找个清静的地方去了,他得好好想想,今晚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跟太后长得如此之像。
难道太后还有个私生子?
不像,刚才那个男人的年龄,应该比他小不了多少,跟太后又如此之像
这么多年,没有听说太后有什么兄弟之类的,就连亲生的皇上,都没有如此之像,除非
定北侯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他以前一直觉得,太后的目的致力于把持朝政,现在皇上日渐长大,太后为了保住地位,才想着推翻皇上再扶持新帝,而上次的密谈,太后竟然惊奇地说出,她觉得度儿各个方面更有帝王之才,不行就推度儿去当皇帝,当时他只是觉得太后为了拉拢他,故意这么说,他还百般惊恐。
这么看来,假如太后是他想的这样,假如度儿,不是他亲生的,那么
他从始至终,就成了一个可笑的垫脚石了。
定北侯死死地握住双拳,一切不能只是臆想,他明日要进宫,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翌日一早,宫门刚一打开,值守的荷官便看见双眼通红的定北侯站在门口。
“侯爷,您这是?”荷官有些害怕,好像从没见过如此模样的定北侯。
“去通报,臣有要事,要见太后。”
“太后这几天不舒服,昨夜还召唤了太医,今日一定不方便见您。”荷官道。
“召唤的太医?召唤的哪个太医?”定北侯抓住荷官的胳膊。
“那个奴才真不知道,奴才就是看见昨个深夜,刘太医进宫了。”荷官表面上虽然说不知道,但是已经变向告诉了定北侯。
定北侯气呼呼地离开了,荷官嘴角露出了点点笑容,低声给旁边的荷官吩咐,“去跟皇上禀告,已经将消息传达给定北侯。”
进不了宫,定北侯直奔刘太医的家。
没等下人通报,他就冲进了内室。
刘太医正在休息,看见脸色不好的定北侯,忙披上个外袍,行了个礼,“不知侯爷有何急事,可否在外等一下老臣,老臣整理一下便出来。”